陳翰璋是四房的小兒子,光是聽名字,就知道被父母給予了多大的厚望了。
“你們這還是不過日子了,這好不容易日子好了些,怎么著,這就開始揮霍起來了?買下人,我不反對,但你們怎么的,一買就買五個了!?延哥兒還在讀書,下個月就要考科舉了,這些哪哪兒不要銀錢吶!銀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啊?”杜氏恨鐵不成鋼。
陳鐵柱也贊同道,“你娘說得對,這買這么多下人做什么,咱們農戶人家,干些活計,自己動手就成了,哪里用得著買下人,還買這么多,延哥兒這讀書花費的銀錢可不少呢,雖然說,你們現在得了顧珩的情能在焱醴堂做事,收益不錯,但也不是這么花的,有時要想著無時,日后日子可還長著呢。”
“就是,三哥三嫂這也太不會過日子了些,再有,這爹娘都沒能過上仆婢伺候的日子,你們倒是過上了。”穆氏也插話道,越說到后面越是酸溜溜的。
被杜氏瞪了一眼才安分了。
白氏直接無視了穆氏。
“爹,娘,不是五個,是六個,昨日他們父子倆去縣城報名,順便買回來的,這不是想著我如今有了身子,他們父子倆也不常在家中,現在月份尚淺倒是沒什么大礙,若月份大了,他們不放心,這才想著買下人的,再說了,當家的,和延哥兒日后身邊也都要有人跟著辦事,不然不湊手啊!”
“什么!?你有身孕了!?”
白氏點頭,“一個多月了。”
陳鐵柱和杜氏大喜過望,兩人激動得忍不住拍大腿。
“哎喲!這真是一件大喜事兒啊!這確實的好好的照顧,他們父子倆想得對,就是,這下人還是買的太多了,不能退回去嗎?或者再重新發賣掉?”杜氏。
陳鐵柱和杜氏此刻心中都很高興,三兒子的子嗣不豐,是他們一直以來的心病,這下好了,多年過去了,沒想到三兒媳婦兒竟然又有了身孕,這真真是上天保佑啊!
“不退,好的下人可遇不可求,所以,父子倆才想著一道買回來的,本來也只是打算買個婆子和一個丫鬟便成了的,但,那一家子確實是個能干的。”
白氏都這樣說了,陳鐵柱和杜氏也不說什么了。
家中隨著三兒子一家的關系,大家該有的活兒都有了。
大房除了秦氏和大孫子的媳婦兒在家帶曾孫,小孫子去讀書了。
其余人全部都被三兒子找了好差事。
大孫子滿倉如今在府城焱醴堂當小二,四孫子有良如今縣城焱醴堂當小二。
大兒子陳江如今在焱醴堂酒廠干活兒。
二房亦是如此。
二兒子陳河也和大兒子陳江一樣,在焱醴堂酒廠干活。
二孫子陳武跟著賴老四學箭術,如今有所成,現在不知跟著賴老四又去了哪里?但日后跟著延哥兒,前途自然差不了。
現在也就是四兒子一家沒什么收入,四兒子依舊在讀書,前年和去年去考試連縣試都沒考過,今年也要接著考。
提到這里,陳鐵柱和杜氏心里就很是不得勁。
四兒子這屢次落榜,真的讓他們心里的壓力極大,但多少年都供出來了,也不差再多供幾年了,反正現在家里面大家都有自己的活計,大房眾人每月的工錢也都要上交一半給他們兩老,雖然只有一半,但也足夠供小兒子科舉了。
這一半,還是老三要求的,不然兩老打算全部要的。
但見老三說了,如果那樣,他就不推薦顧珩,將幾人引進焱醴堂做事了,這話給他們嚇著了,所以才同意了老三吶逆子的要求。
這兩年,因著三兒一家的關系,家里的人都有了活計,大家過得也都不錯,衣食穿著這些都上了好幾個檔次。
不止如此,三兒一家還在村中親近的幾家人中選了十多個人去焱醴堂干活兒,這其中就有村長以及幾個族老家的兒孫。
三兒一家在陳家坳,如今算是很有威信的。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白氏。
畢竟,那顧珩可是她親外甥呢!
現在,三兒子家買個下人,銀錢其實也用不了多少,只是大家都節省慣了,這突然的,買下人來,還買這么多,接受不了。
但,這三兒媳婦都這么說了,還是老三和延哥兒買的,兩老不好說什么了。
不過,他們不說什么,不代表別人不說啊。
“三嫂啊,不是我說,這么多個下人,你們也用不完,爹娘身邊還沒個伺候的人呢?這隨便撥個一兩個下人過去老宅伺候伺候爹娘也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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