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不待爹娘說什么,白氏便直接懟穆氏,“是你想要人伺候吧?想過好日子,又不想干活兒,整日的吃白飯,你有什么資格插嘴?”想到之前,穆氏想要把他娘家的兄弟姐妹給弄到焱醴堂去干活,白氏就來氣,看不慣她。
什么東西,就不要臉的提出這些要求來,他們關系很好嗎?
有那機會,順便給村里哪個親近的人不好,要給她娘家?
有病!
真真是有病,不然也不會提出這種無理的要求來。
還理直氣壯的,就顯得她臉大了!
不等氣紅臉的穆氏說什么,白氏繼續道,“爹娘自然有我們照顧,你竟然當個吃白飯的,一天不干什么,連公婆都伺候不了,自然有我們是大房二房和三房在。”
話落,轉頭看向陳鐵柱和杜氏溫柔笑道,“爹娘,我和當家的,還有延哥兒之前就說過了,您兩老若是再老宅待膩了,便過來這邊住,現在咱們家買了下人,過來住,還有仆婢伺候呢,您兩老的屋子,我一直都收拾得干干凈凈的,一來就能住下,哪里用你們回去干些別的什么。”
這話,說的陳鐵柱和杜氏當場就動心了,心中也很是慰貼。
“老三媳婦兒啊,娘知道你是個好的,有心了,等著你四弟考完試,我和你爹呀,就過來這邊和你們住一陣。”
老三媳婦兒對他們兩老確實也是沒得說的,她說的這些,他們都知道,新房子蓋好的時候就直言了,日后會給他們單獨留一個屋子的。
后來果真留了的,并不只是說說而已。
所以,他們兩老現在在幾個媳婦中,對老三媳婦兒最是和顏悅色。
穆氏被白氏懟得快要氣死了,但見爹娘在此,也不敢再說什么。
想到自家那當家的,這兩年考試又沒有通過,頓時心中起了怨懟。
都怪當家的,不爭氣,要是他能夠考個童生回來,她也不至于被妯娌和村里人看不起,要是當家的有個功名在身,他們肯定只有巴結她的份兒,哪里還會像現在這樣,誰人都能懟她一堆。
要不是,她生了小兒子,這日子指不定多難過呢。
可爹娘現在明顯最喜歡的兒媳婦就是三嫂了,以前他們最喜歡的可是自己啊,連剛才三嫂這么羞辱她,他們也什么都沒說。
穆氏真的要慪死了!
再等等,再等等,今年,夫君定然能考過,到時候她一定會將所有主動權奪過來的,爹娘也會最看重她的。
白氏和公婆聊得開心,下人的事情就這么過去了,不經意間瞥到神色難看的穆氏,心中冷笑不已。
這個妯娌,這么多年,她的本性她算是看得很清楚了。
就是個管不住嘴,又心比天高的廢物罷了。
接下來,陳延的生活依舊如常。
每日按計劃表讀書、背誦、做題,當然,身體也得鍛煉鍛煉。
畢竟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吶!
臨近考試,心中的緊迫感不僅沒有,還有閑心每日繞著外院跑步。
這讓村里知道他要下場的村民看得都有些心急。
他們可聽穆氏說了,陳川這些日子都每日學習到半夜三更才休息。
但見延哥兒現在竟然還能每日悠閑的跑步,絲毫不見緊張之感,眾人都以為他是徹底擺爛了,不掙扎了。
畢竟,這悠閑勁兒,哪里像是要立馬下場考童生試的人啊。
不止村里人覺得陳延太過淡定,私塾的學子亦是如此覺得,哦,就連家中的下人們也都覺得自家少爺貌似根本不著急。
他們到底也是待過大戶人家的,臨近考試的時候那些個少爺們哪個不是如臨大敵,即使有那個別淡定的,也都沒有少爺淡定啊!
晏周氏就這么和她當家的隨意嘀咕了兩句。
“你說,少爺是不是直接放棄了,只打算下場試試?”
“難說,也許是胸有成竹呢,畢竟,我這些日子可算是知道了,咱家這位少爺在這臨川縣城的名聲可不小呢,我跟你說……”
晏承安將自己這些時日了解到的消息全部告知了自家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