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這就去辦。”冷鋒怕自己會被他的怒火牽連,趕緊逃也似的跑了。
冷延聽著楚玄寒的話,再想到他前些日子留宿于荒院,心中已有不好的預感。
他大概是又要陷入墨瑤華的溫柔鄉了!
休沐日,上午。
鐘凌菲去了輔國公府。
入府后她并未去找容悅,而是直奔容慎的書齋。
書齋是容慎讀書做文章之地,在此見面總好過在他所居的院子。
鐘凌菲福了一禮,“容公子安好。”
容慎禮貌性的還了一禮,“小生這廂有禮了。”
雙方打過招呼,鐘凌菲便直奔主題,“請問公子,可否借一步說話?”
容慎當即便打發了小廝,“范古,你到外面守著吧,盯著些小姐的動靜。”
“是,公子。”范古悄悄看了眼鐘凌菲,帶著滿心的疑問離開了書房。
鐘凌菲也將自己的貼身丫鬟打發出去,今日所言之事,是真的不足為外人道。
容慎看她做的這般謹慎小心,越發疑惑,“不知姑娘有何要事,竟需要屏退左右。”
鐘凌菲并未回答,而是反問他,“公子即將行弱冠之禮,不知家中可有提過成親之事?”
女子不可將嫁娶之事掛在嘴邊,否則便是不知廉恥,她主動問男子這種事,也是大膽行為。
“并未。”容慎雖驚訝,卻如實回答,“我早已與長輩說過,便是行了弱冠禮,也不急于成親。”
鐘凌菲繼續問,且有些過分,“是公子不想成親,還是心悅之人尚未到及笄之年,不便上門求親?”
“鐘姑娘,你……”容慎認為即便是朋友,也不該問如此私密之事,他也不想與女子談此事。
“對不起,公子,是亦非太過唐突了。”鐘凌菲連忙道歉解釋,“可時間緊迫,亦非也沒法子。”
“我知姑娘并非失禮之人。”容慎忍著脾氣問,“敢問是發生了何事,竟將姑娘逼到了如斯地步?”
“罷了。”鐘凌菲閉了閉眼,“既然已來,亦非便放下禮義廉恥,直言相告,亦非心悅公子。”
“什、什么……”容慎原以為她屏退左右是因談及婚嫁,沒想到她竟還能說出更大膽的話。
“公子芝蘭玉樹,學富五車,亦非早已傾心。”鐘凌菲鼓足勇氣道,“奈何公子未到婚配年紀。”
“姑娘,實在是抱歉。”容慎一時不知該如何面對,“我感情方面太遲鈍,從未發現過姑娘的心思。”
他對鐘凌菲是有欣賞,但從未動過男女之情,畢竟他的心里早已有了旁人,又豈能容下第二個人?
“不,是亦非冒犯了公子。”鐘凌菲道,“亦非認為做人應敢愛敢恨,不管愛與恨都該說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