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皮糙肉厚的刀修被捅了兩劍怎么了?云非翎打他時,那可不止被捅兩劍,矯情。
“你確定南山寺的禿子能困住云寒?”紀南弛將傷口處的劍意用靈氣鎖定,質疑道。
不是他說,那個神,一擊就將陣法連同九霄城一起打碎,南山寺的禿子怎么可能困得住他?
“南山寺的人是困不住,但有人能困住。”喬鶴沉聲道,說著畫面一轉,柳楹與沈知行便出現在雙面靈鏡中。
紀南弛錯愕了下,隨即明白喬鶴的打算。
像是證明他的猜想一般,喬鶴的聲音再次從雙面靈鏡中傳來:“剛剛你用計讓云寒清醒,那便證明,云寒還是能重新掌管身體的。”
“若是有個萬一……”紀南弛不贊同這個計劃。
他小師侄是能清醒不錯,但他明顯爭不過那道神魂,不然,他也不可能觸發替死的法器,出現在這。
“紀掌門,是我們自已要求的。”雙面靈鏡里響起柳楹的聲音。
“但你們的修為……”紀南弛皺眉。
筑基期與金丹期的修為,怕是被余波磕碰一下,人就沒了。
聞言,柳楹笑著回道:“紀掌門不必擔心,我們有護身的法器。”
那些法器還都是寒兒送予她的。
她抬頭,看向不遠處的水鏡,水鏡里正投射著那個神占領她兒子身體后,四處追殺被選中之人的場面,頓時眼中滿是寒意。
隨即緩聲道:“我們是最合適的。”
“本座知曉了,本座會全力以赴,配合爾等。”紀南弛鄭重地承諾道。
柳楹與沈知行這對夫妻是他小師侄的父母,那么平時小師侄絕對會送些保命的東西給他們,除此之外,喬鶴也絕不會讓他們出事。
說不定,保命的法器準備得比喬鶴自已還多。
“那你打算怎么應對滅世危機?”當雙面靈鏡中再次出現喬鶴的臉時,紀南弛突然想到了神轉世的任務,不由得詢問道。
面對這個問題,喬鶴反問道:“你還當初漫天星光所展現的影像嗎?”
紀南弛立馬懂得喬鶴的意思,詫異地問道:“你也懷疑云寒是神的善念?”
他也是這么懷疑的。
“不,不是懷疑,云寒就是。”喬鶴肯定地道。
接著他舉例:“只從云寒被你師弟親自教導那么多年,卻一直都沒被教歪就能看出,云寒的本性有多好。”
“其實……”
“閉嘴,都這時候了,就別睜眼說瞎話了。”喬鶴不滿地打斷紀南弛。
紀南弛:……
不是,他沒想睜眼說瞎話,他只是想說,其實云寒已經被他師弟教導得差不多了,也就只有你才會覺得他小師侄是個好孩子。
見紀南弛安靜了,喬鶴開始分析道:“云寒真要是一抹分神的話,本體回歸的瞬間,就被吸收了,怎么可能還會被刺激得冒出來?”
確實。
紀南弛認同這點,這也是他懷疑小師侄身份的原因之一。
接著又聽喬鶴緩聲道:“那些被選中的人,據他們自已說,是天道讓他們將自已的所有獻祭給神,幫祂提升力量,從而拯救世界。”
聽到這話,以紀南弛以往對喬鶴的熟悉,感覺他想搞事:“你想說什么?”
喬鶴勾起唇角,像往日一樣,露出一抹得體的微笑,開口道:“云寒也是神的一部分,那如果將獻祭的目標換為云寒,那云寒是不是也能接受這份力量?
或者我們自已將那群被選中之人,那神還能集齊力量嗎?”
紀南弛:……
紀南弛有些頭疼:“你別亂來,我們如今只知道那群被選中之人,自已獻祭后,可以使神得到力量。
但看那位神,自已追殺那些被選中之人來看,祂自已殺死那些被選中者,也是能得到力量的,這要是一個不注意,可就幫那位神,更早達成目標了。”
“但總要試一試。”喬鶴收起笑容。
“什么都不做,那才是等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