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想辦法阻止他。”已經傳送成功的喬鶴,看著水鏡上顯示的場景,嚴肅地道。
“你在開玩笑?”紀南弛不可置信地問道。
不是他說,神有多強,大家都見識過,阻止祂,這不是在說笑嗎?
更別說,這還是一個被他們算計后,脫困出來的神明。
對方沒第一時間找他們,絕對是因為重要的祭品在跟前,他需要殺祭品來獲取更多的力量。
早知道會變成這樣,就該讓他小師侄親自動手殺了那些人。
但紀南弛也知道,這事,根本不能讓他小師侄動手。
本來接受獻祭已經讓他小師侄有些鉆牛角尖了,要是讓他親自動手殺這群無辜之人,怕是真要生心魔了。
紀南弛嘆氣。
他當初就不應該趁他師弟不注意,偷摸地糾正小師侄,但凡他小師侄能變得和他師父一模一樣,他現在也就不用那么糾結了。
“那就讓那群人死前,將自己獻祭給云寒。”
喬鶴看著水鏡,也知道阻止對方有些不切實際,救人更不切實際,那就只能讓他們抓緊時間,在被“神”殺死之前,將自己獻祭給他侄徒孫。
這主意倒是能有,臨淵宗弟子立刻施展擴音之術,讓那些被困的氣運之子們,抓緊時間獻祭自己。
被追殺的氣運之子們聞言立刻反應過來,趕忙照做。
只是,對方的實力實在是太強了,而他們的身上也沒有任何可以護命的法器,以至于還沒開口說幾個字就死在了對方的手里。
見此,圍觀水鏡的人,便知道,沒希望了。
“紀掌門,喬掌門,我們夫妻二人打算再試一次。”就在眾人一籌莫展之際,沈知行與柳楹走上前請命道。
“不行。”
“不妥。”
喬鶴與紀南弛一前一后地拒絕了他們。
“那個神魂已經吃過一次虧了,再用同樣的計謀,絕對不可能成功。”紀南弛不覺得對方還能中計。
喬鶴就想得更多了:“爾等若是被祂抓了,用以威脅云寒怎么辦?”
他們都知道父母親人就是他那侄徒孫的軟肋,他們能用柳楹與沈知行刺激云寒主動搶奪身體的控制權,那個神魂難道就不會嗎?
要知道,對方想要救世的決心,可是強烈到想要滅殺世間所有的生靈。
“若是真如此,我們夫妻二人絕不會成為拖累。”沈知行神色格外認真地回道。
紀南弛怔愣,隨后皺眉:“你們……”
“你們就是沖著送死去的吧?”喬鶴打斷了紀南弛的話,審視著沈知行與柳楹。
聞言,柳楹與沈知行互相對視了一眼,知道瞞不住了,決定坦白。
沈知行當即回道:“天下之人能行得,我們夫妻二人亦然能行,只有這樣,云寒才會奮力抵抗。”
別看他兒子心懷天下,可真正在乎的人卻很少,他師父算一個,他們夫妻算兩個,其余的便沒有了。
是的,沒了。
他兒子可以為了那些救世者們的獻祭而感到傷心,也能承擔住他們逝去所為的責任,但神殺他們時,卻不會有半點停駐。
紀掌門的勸告他兒子能聽進去,可神奪取身體控制權襲殺紀掌門時,卻沒有半點猶豫。
只有他們,只有在面對他們時,他兒子才會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