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的犧牲才是必要的。
“那你們有沒有想過,這么做會對云寒造成什么影響?”紀南弛格外不贊同他們的決定。
動手殺他人與動手殺自己的至親那是完全不同的。
哪怕這個動手是被“神”占據身體而動的手,這么做,他小師侄絕對會生出心魔。
“紀掌門,喬掌門。”沈知行勾起嘴角看向紀南弛與喬鶴。
隨后對著他們拱手拜謝:“在下在此多謝兩位對我兒的考慮,只是,還請兩位成全,這是唯一的活路。”
他兒子唯一的活路,也是這世間之人的活路。
一旁的柳楹聞言,也跟著俯身一拜。
“爾等非要這么做?”喬鶴神色復雜地看著他們。
紀南弛聞言,猛地扭頭看向他,質問道:“你還真打算同意?”
喬鶴面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隨后將目光挪向沈知行,緩聲道:“你們的提議,本座同意,云霜與沈家臨淵宗會替你們照顧好。”
“多謝喬掌門。”沈知行再次拜謝。
“可要與云霜見一面?”喬鶴提議道。
沈知行與柳楹聞言,自然是想和小兒子告別的,只是,當目光掃到半空中的水鏡時,夫妻倆都拒絕了。
云寒壓制那個“神”已經很困難了,花費那么長時間,那么多條人命,才把云寒的力量提上來,甚至可能威脅到了“神”,不然那“神”也不會一得到身體的掌控權就迫不及待地去殺那些選中之人。
多耽誤一點時間,就是多為那個“神”提供力量,云寒也臨危險近一分。
紀南弛看著柳楹與沈知行兩人離開的背影,又看向水鏡中大殺特殺的沈唯,心情沉重且煩躁:“就這么讓他們去送死,真的好嗎?”
“他們一心向死,你攔不住的。”喬鶴語氣平靜地回道。
“就不能像之前那樣騙一騙嗎?”紀南弛不明白柳楹與沈知行為什么要做那么絕。
“之前他們那樣騙云寒時,甚至都沒受什么,云寒就醒了,這回可以讓他們適當的受點傷,到時候云寒肯定能醒。”
“蠢貨。”喬鶴聞言罵了一聲。
平白無故被罵,紀南弛就有些不樂意了:“你怎么還罵人呢?我怎么就蠢了,我這方法……”
話說一半,他像是悟到了什么,神色嚴肅地道:“你是說,他們最開始就沖著死在云寒……不,那個神魂的手中去的?”
喬鶴沒回答他的問題,他將目光轉向半空中的水鏡,開口道:“我以為,在他們將云寒那么小的時候徹底交給你師弟,就應該看得出來,他們有著向死之心。”
紀南弛:???
“這和我師弟有什么關系?”紀南弛不解。
“總不能云寒的父母看到我師弟后,就想死吧?”
“你就不能動動你的腦子嗎?他們是在托孤,托孤啊!”喬鶴額角青筋直跳。
實在不明白,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那腦子時靈,時不靈的。
“不至于吧?我師弟他看起來那么靠譜嗎?”紀南弛不可置信。
看到他師弟,就把小師侄交給他,然后夫妻雙雙都放心去死,這么慧眼識珠的嗎?
喬鶴:……
喬鶴對于紀南弛抓住重點的行為沉默了下,隨后冷笑道:“呵,這時候對你師弟倒是看得清了。”
紀南弛聞言,想說他一向看得清他師弟,但看著喬鶴那陰沉的臉色,多年的經驗告訴他,這個時候該閉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