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啾沒問為什么,依舊面無表情地盯著對面看。
秦翰明顯沒什么耐心。
深吸一口氣,吧嗒吧嗒地說了起來。
“你以為這樣就能得到秦家嗎?你錯了。”
秦翰神色譏諷。
“你或許不知道,你覬覦的人……
根本就是個瘋子。”
像是怕他不信。
秦翰翻出手機,給他看了張照片。
卿啾湊過去一看。
新大陸。
圖片里是他從沒見過的,小時候的秦淮渝。
不過三四歲的年紀。
小孩膚色冷白,墨發細碎,神色淡漠。
精致漂亮的像瓷娃娃。
正站在草叢中,垂著眸,面無表情地看著破碎的娃娃。
神色漠然的站著。
而在四周。
無數秦家人一起或玩味,或交頭接耳的看著這一幕,構成荒誕的畫面。
秦翰滔滔不絕。
卿啾估摸著,對方至少花了不下半小時抹黑秦淮渝。
好能說……
秦翰說幾年前秦淮渝意外失控,他們找來醫生檢查,得知一個答案。
——秦家的繼承人,是個心理不正常的殘次品。
人對秦淮渝而言不是人。
而是會動的,不屬于人的“物”。
沒有正常人該有的同理心,被醫生診斷說像個披著人皮的怪物。
秦淮渝的世界只有一個概念。
討厭和喜歡的東西。
喜歡的,會不計代價的奪回來。
哪怕弄壞了也要放在身邊。
但不喜歡的呢?
“棄之如撇,像丟垃圾一樣丟掉。”
秦翰高高在上。
“小鯉是淮渝最在乎的人,能讓淮渝改變,能撬動淮渝情緒的人只有淮渝。
至于你…”
卿啾的額頭被玩味地點了點。
秦翰嗤笑道:
“不過是被利用,拿來讓小鯉吃醋的東西,還真以為自己算根蔥了?”
卿啾淡定地把手從自己額頭上推開。
哪怕是鼎盛的家族。
也分優秀的掌權者,和混吃等死的蛆蟲。
比如秦惢和眼前的秦翰。
卿啾淡聲問:
“所以,你到底想表達什么?”
秦翰抬著下巴,神色倨傲。
“能牽動淮渝情緒,能讓淮渝冷靜下來的人只有小鯉。”
秦翰不耐煩道:
“你要是識趣,就別留下來礙眼。”
景鯉同樣很得意。
抬著下巴,像高傲的孔雀。
“我在y國讀得可是經濟管理學,等我畢業回國,是要幫淮渝一起管理家業的。”
秦翰跟著點頭應和。
卿啾心累。
好了,兩個蠢貨,心機淺顯的連他都看得出來。
一個被捧得覺得地球圍著自己轉。
另一個覺得能靠收養來的繼子,當秦氏的攝政王。
兩個估摸著都想好該怎么瓜分秦氏了。
結果半路蹦出來他這么個攔路虎。
覺得他添堵了是嗎?
那不如再堵點。
卿啾淡定道:
“我就不讓,你能拿我怎樣?”
怎么說呢?
對付無賴,果然還是無賴那套管用。
秦翰氣紅了眼。
景鯉氣紅了眼。
兩個紅眼一對視,秦翰指揮道:
“撕爛那小子的嘴!”
景鯉懵了。
為了靠他把控秦氏,秦翰這些年養他養得一直極精細。
哪干過粗活?
秦翰慫恿道:
“沒關系,淮渝怎么可能會為了不相干的人為難你?你只管動手,秦氏自會替你收尾。”
景鯉輕易地被慫恿成功。
因為秦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