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一板一眼。
“活著也好,死了也好,有你在不就好了嗎?”
卿啾很頭疼。
如果留在邊境,他未來的頂頭上司八成是傅淵。
傅淵那家伙變態又龜毛。
自己不想結婚,還非要拖著他一起。
指望傅淵給他包辦婚姻肯定不太行。
卿啾本來想從小養一個媳婦。
但這么做的難度,好像比求傅淵別那么變態還要大一點。
卿啾說了重話。
“你再不聽話,我就不要你了。”
他隨口一說。
沒指望會被當真,沒指望會有結果。
反正小美人那么好看。
大不了他辛苦點,對對方負責一輩子。
反正他這輩子只會有一個老婆。
但那天過后。
接連很多天,他都沒看到對方的影子。
以為小美人生氣了。
卿啾記得轉了一圈,最終在熟悉的田野找到地方。
他最初寫下名字的那塊地附近。
小美人抱著膝蓋,一遍又一遍的順著他的筆畫寫出他的名字。
等他靠近時。
小美人抬起頭,看向提著燈籠的他。
四目相對。
小美人站起身,抱著他的腰,有些生澀的開口。
第一句是。
“卿啾。”
第二句是。
“別不要我。”
那個人為他做出改變,因為不想被拋棄。
卿啾怔愣許久。
選擇放下燈籠,抱住對方時。
小美人再度開口。
他像第一次學習說話的人,說得每一個字都很生澀。
“我叫秦淮渝。”
小美人仰著頭,清透霧色的眸中映著他的影子。
執拗的強調:
“卿啾,是秦淮渝的。”
卿啾啞然。
他摸著小美人的頭,垂著眸悶悶道:
“可我不是東西。”
他是人啊。
卿啾戳著小美人的木頭腦袋,思考該怎么把這擰巴的思想轉過來時。
美人已經從善如流的改口。
“秦淮渝是卿啾的。”
腰被抱住,好看漂亮的臉在上面蹭了蹭。
“不許離開我。”
幼稚又別扭的語氣,帶著些孩子氣。
卿啾把人抱著。
坐在屋檐下,開啟胡思亂想模式。
這么任性還能活的這么好。
不用猜也知道,他死死護著拿來當童養媳的小美人肯定家世不凡。
但秦淮渝是誰?
卿啾生在北平,只知道有個了不起的豪門叫秦氏。
但秦氏的小輩里沒有叫秦淮渝的孩子……
是從別的地方被拐來的嗎?
可惜了,被賣到邊境的人這輩子都難回去。
卿啾自覺自己要對老婆負責。
那時他不過十二。
卻已經背起擔子,每天勤勤懇懇的幫美人治病。
書上說這種病叫自閉傾向。
患病者會把自己鎖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不和外界接觸。
秦淮渝也是這樣。
可和別的病人不同的是,秦淮渝愿意接觸他。
卿啾把自己當成媒介。
他牽著小美人的手,帶他去山坡上看一年只開一次的曇花,去摸初春剛冒頭的第一抹嫩綠,去看雨夜的流星。
小美人還是不愛和人接觸。
雖因他的威脅學會開口說話,但說話的對象僅限于他。
卿啾自我安慰。
這樣也好,反正他們是要在一起的。
大不了他保護美人一輩子。
卿啾是這么想的。
可在這么想完的次日,像是老天在故意作弄他。
傅淵發現他偷偷藏了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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