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澄神色畏懼。
再想起那張臉時,他心中生出的不再是覬覦。
而是心悸。
大雨傾瀉,染血的指,黑沉的眸。
許澄是真的怕了。
連續被殺了那么次,少年清冷昳麗的眉眼早就在他腦海中染上陰艷詭譎的色彩。
許澄怕被弄死。
可要他就這么放過卿啾,他實在不甘心。
他因為卿啾活得這么慘。
不管怎么說,都必須要卿啾和他活得一樣慘。
于是許澄緩緩看向景鯉。
他討厭蠢貨。
而景鯉更是蠢貨中的蠢貨,因為卿啾三言兩語地挑撥就把他給賣了。
但蠢貨利用起來不心疼。
許澄笑著,將一顆白色藥丸遞了過去。
“先別忙著作賤自己。”
許澄循循善誘道:
“只要讓討厭的人被所有人厭棄,你依然能得到你想要的結果。”
景鯉興奮的接過藥丸。
看著高興的景鯉,許澄的眼神漸漸涼了下來。
就算景鯉失敗也沒什么。
陪著一個披著正常人外殼的瘋子,卿啾的日子應該好過不到哪去吧?
許澄惡意的揣測。
覺得在他看不到的時候,卿啾大概率會被虐待,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叫人想想都覺得開心。
……
卿啾因為張媽的事耽擱了一段時間。
他是晚上回的家。
剛推開門,眼前陰影壓下。
卿啾被抱住。
感受到清淺的涼意,卿啾沒做掙扎。
輕輕抱了回去。
但美人仍不覺得滿意,順勢將下顎埋在他的頸窩。
墨色的發絲蹭過脖頸。
卿啾低頭,看到少年微敞的衣襟。
今天沒出門。
早上的衣服被弄得報廢,秦淮渝換了件毛衣。
暖調的淺咖色。
搭配著柔軟的觸感,微微中和了淡漠的氣場。
因為今天沒出門。
墨發細碎,半垂著遮住眉眼。
神色微微憊懶。
像貓,大型的緬因貓。
卿啾艱難地抬手。
想了想,輕輕將掌心放在美人頭頂揉了揉。
美人沒發出貓一樣的呼嚕聲。
卻像貓一樣將側臉貼在他掌心間,輕輕蹭了蹭。
好黏人。
卿啾被蹭得有些癢,盯著美人的臉看了一會兒。
沒忍住又親了一口。
卿啾感慨。
長大就是好,這么好看的美人他說親就親。
別人肯定要嫉妒壞了。
卿啾正要得意。
門被一聲不吭地關上,腰間多出微涼的觸感。
卿啾愣住。
他看了眼腰間的手,又看了眼對面。
大腦徹底宕機。
“還來?”
那早上的七小時算什么?算晨起運動嗎?
秦淮渝長睫微顫。
他抿唇,微垂的鳳眸染著淺淺薄紅。
很漂亮的一張臉。
但骨節分明的手貼著腰,手背青筋浮現。
看得人膝蓋發軟。
“你親了我。”
秦淮渝道:
“你親了我,不就是要和我睡覺的意思嗎?”
卿啾大為震撼。
“親了就要睡?我說得嗎?”
秦淮渝側身不語。
只是露出手腕上像是被手銬留下的淤痕,不動聲色的暗示長大后的他有多重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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