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為以后就能正常的和美人談戀愛,結果一時手滑受了點傷。
美人的不安就變成了更病態的保護欲。
卿啾有點頭大。
他想說自己皮糙肉厚,磕一下碰一下根本死不了。
但在心中腹議的剎那。
腦袋一陣鈍痛,陌生的畫面在眼前閃過。
卿啾怔住。
在他所看到的畫面中,血腥味充斥著鼻腔。
他躺在草叢中,殷紅粘膩的血液順著額角滑入脖頸。
介于少年和成年間有些陌生的秦淮渝朝著他靠近。
微涼的指尖輕輕握住他的手。
嗓音艱澀地問:
“疼嗎?”
卿啾勉強抬眸,第一次在那張臉上看到茫然不安的情緒。
他想說自己不疼。
小事而已,很快就會好了。
不值得難過。
可下一秒,他的手將秦淮渝的手拍開。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被寂靜的夜幕襯得刺耳且鮮明。
但比聲音更刺眼的。
是少年怔在原地,安靜看他的眼神。
“滾。”
他眼看著自己的身體說出陌生的話,用厭惡的語氣一字一頓道:
“你的喜歡讓我惡心。”
……
從回憶中脫身,卿啾下意識地按住眉心。
他的腦袋很疼。
太多碎片化的記憶擠在一起,擠得腦袋快要炸開。
但他必須想起來。
卿啾知道。
丟失的那段記憶,和秦淮渝的不安與患得患失息息相關。
他必須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
大腦一陣刺痛。
卿啾疼得弓起腰身,靠咬住舌尖來保持清醒。
模糊的碎片逐漸變得清晰。
在過去的記憶里,他像看仇人一樣看著秦淮渝。
別說別人。
就連身為當事人的他,都覺得那樣的自己陌生到可怕。
僵持的局面持續良久。
他明明受了傷,卻怎么也不肯讓秦淮渝靠近。
秦淮渝叫來醫生。
可一看到白色,他的情緒就更加過激。
醫生最終無奈的脫下外套給他包扎。
鎮定劑注入靜脈。
他緊繃的神經放松警惕,身體軟綿綿的倒下。
隨后一陣竊竊私語聲響起。
他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一只微涼的手輕輕握住,又很快被另一只手毫不留情地扯開。
“麻煩秦小少爺了。”
卿承安虛偽的嗓音響起。
他無端覺得不安,幾乎被心悸感淹沒。
可他睜不開眼。
一番假意惺惺的推辭后,他被卿承安帶回卿家。
一盆冷水兜頭澆下。
他抬頭,看到男人冷漠的目光。
“小野種。”
卿承安一把拽住他的頭發,拖拽著將他按在墻上,逼他看自己虎口上的咬傷。
“咬了我就跑?你膽子倒是大。”
他不斷掙扎。
而在掙扎中,他眼中所有生物的臉似乎都變成了卿承安的模樣。
扭曲又可憎。
許是他掙扎的太過厲害,按不住他的卿承安叫來旁邊穿著白大褂戴著白色口罩的男人。
一針過量的鎮定劑注射。
他冒著冷汗蜷縮著倒地,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
卿承安冷眼看了他一會兒。
接著命令傭人從另一扇門后推出坐在輪椅上的女人,強迫那個雖漂亮卻蒼白枯瘦的女人看他。
“你不是心疼那個小野種嗎?”
“既然心疼,為什么還不乖乖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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