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怎么虐待都虐待不死的人,被抹了記憶后突然變得敏感起來。
卿啾總是在夜里夢游出去。
嘴里念著找人,又不知道是在找誰。
他怒而發火。
對方就開始不吃不喝,嘴里依舊碎碎念著要找人。
他沒辦法。
目光一轉,他盯上那對跟他一起回北平的貪婪母子。
兒子殷切的叫他叔叔。
女人討好的半夜爬床。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那對母子所圖的只是卿家的榮華富貴。
他無所謂。
摯愛死后,其他女人都成了一副皮囊。
讓他娶誰都無所謂。
并且越是對他有所圖謀者,越是容易被拿捏。
他娶了那個女人。
那個記不清長相,也記不清名字的女人。
女人的兒子成了他的繼子。
他再次動手術抹去卿啾的記憶,而在這一次。
醫生對記憶做了點改動。
他們不清楚那個重要的人究竟是誰,只能讓催眠師潛移默化的影響。
那個不知姓名的人被替換成裴璟。
卿啾的生活開始圍著裴璟轉,被那對母子所支配。
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沒那么討厭那個和卿秋相似的孩子的呢?
似乎是從那個孩子的性格變得像他開始。
過去的他同樣自卑懦弱。
像陰暗角落里的爬蟲,永遠上不得臺面。
那個與卿秋相似的孩子漸漸有了與他相似的性格。
好像曾經高高在上的卿秋活成了他。
他沒有孩子。
微妙的,他對那個曾被他叫做雜種的孩子產生了一點感情。
成年的時間很快就到了。
可他沒有立刻殺死那個孩子,因為他知道秦家的太子爺一直在尾隨對方。
是喜歡嗎?
喜歡男人?
真可笑,那張肖似卿秋的臉最終會雌伏于男人身下嗎?
他出于惡意的交給秦家太子爺鑰匙。
笑著說可以讓他們交個朋友。
之后發生了什么他不清楚,但因資金鏈斷裂受到重創的卿氏企業收到了來自秦家的大額注資。
他嗅到了更大利益的氣息。
在裴璟故意挑撥,說卿啾和秦家那個小太子有染時。
他主動把人送了過去。
一方面他知道這樣可以獲取更大收益,而另一方面……
他的確有些舍不得卿啾死。
那孩子和他太像。
一樣的自卑膽怯,一樣的想愛卻不敢愛。
于是他想。
只要卿啾懂點事,幫他在秦家撈到足夠多的錢,他就大發慈悲地放過他。
畢竟秦家涉域甚廣,不止金融業,醫療界也頗有威望。
只要卿啾愿意服軟。
幫他在秦氏那邊拿到同樣匹配的器官,他就能留下自己的器官。
可卿啾偏偏不聽話。
怎么辦?
只能繼續當初的計劃,用他的命來換他的命。
……
卿承安垂眸,忍著劇痛喝掉杯中的紅酒。
酒精灼燙。
他丟掉酒杯,冷眼看著酒杯咕嚕嚕地滾到門邊。
大門正好被推開。
男人的腳踩碎酒杯,隨手將麻袋扔在了地上。
卿承安拖著病體一步步走近。
麻袋被打開。
卿承安蹲在地上,看到麻袋內的少年仰起頭時,微濕黑發下濃霧色的眸子。
一如當年的卿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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