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渝問:
“要多久?”
卿啾想了想自己的口袋,給出一個中規中矩的答復。
“一個月吧。”
話落,眼前一暗,他被親了下額頭。
美人勾著他的尾指。
像是在埋怨,又像是在催促。
“別讓我等太久。”
……
此后一個月,卿啾總算有了自由外出的權利。
他錢包里的錢不多不少。
拿來給秦家繼承人下聘多少有些寒酸,但八位數還是有的。
卿啾聯系了珠寶設計師。
看了許多種款式,總都覺得不滿意。
不是太濃就是太淡。
不管哪一款,似乎都配不上美人的氣質。
也盛不下一路走來的坎坷。
最終,一款看似普通的戒指吸引了卿啾的注意力。
平平無奇的素戒。
但戒身中央鑲嵌著一枚寶石,在他一片朦朧的世界中像一汪淺色氤氳的海。
卿啾問了珠寶師。
被告知戒指上的并非寶石,而是偶然降落的隕石。
世間僅此一顆,意義特殊。
只是戒指售價很貴,珠寶師委婉的勸他考慮清楚再說。
但卿啾根本不想考慮。
世上僅此一枚的戒指,很配世上僅此一個的秦淮渝。
卿啾幾乎掏空家底買下那枚戒指。
隨后對著無名指的尺寸,將那枚戒指修改成合適的形狀。
等一切準備就緒。
卿啾揣著戒指,踏上回家的旅途。
路上卿啾一直在想。
要準備什么樣的婚禮?中式還是西式?
要穿婚紗嗎?
他穿婚紗不好看,如果是秦淮渝穿…
卿啾的思維開始發散。
只說臉的話,那張臉不管穿什么都應該是好看的。
但要是加上身高…
卿啾實在很難想象,這世上有沒有一米九加能穿得下的婚紗,以為一米九加的新娘有多驚悚。
禮服姑且定成西裝。
卿啾背靠著座椅,又開始想來賓的名單。
他的朋友不多。
萬淼算一個,張叔算一個,卞凌也勉強算一個。
不知道他們忙不忙。
不忙的話,不知道有沒有時間來m國參加婚禮?
雜七雜八的事情占據所有的思緒。
他亂七八糟地想了半天。
直到踏進莊園,紊亂的思緒才終于稍微平息。
卿啾拍了拍臉。
揣著戒指,刻意放慢腳步。
他想準備一個驚喜。
但在他握住門把手,準備將門推開的前一刻。
他聽到門內傳出的電話聲。
“現在回國?”
卿啾動作一頓,下意識地松開放在門把手上的手。
對面很快再度傳來聲音。
“晚些可以嗎?”
卿啾聽到另一端響起的蒼老嘆息聲,以及透過門縫傳來的零碎字詞。
秦氏,夫人,生病…
這些模糊的關鍵詞拼湊在一起,讓人難以了解其中發生了什么。
但卿啾有上帝視角。
早在事情發生前,他就通過彈幕對劇情有了大概了解。
彈幕說原本的故事線里,秦夫人會死得很早。
而在秦夫人死后不久。
秦老爺子受不了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打擊,也在一周后病逝。
秦家只剩下秦淮渝。
他那樣的年紀,肩上卻扛起整個秦家的擔子。
秦淮渝后來很少休息。
除了見他的日子外,成年后的秦淮渝一直靠安眠藥度日。
藥物吞噬了他的身體。
以至于……
就算沒有主角的存在,在為了秦氏連軸轉數年后。
秦淮渝依然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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