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啾理解任然的好心。
只是秦先生,那種看不清臉都那么好看的人真會是壞人嗎?
卿啾百思不得其解。
想著想著,家的位置漸漸到了。
卿啾停止思考。
有些破舊的筒子樓,昏黃的鎢絲燈光線印在青綠的石墻上。
卿啾推開虛掩的門往上面走。
在快走到他們那一戶的時候,卿啾聽到一陣由遠至近的笑聲。
前來拜訪的房東太太很是開心。
一直到走出去老遠,臉上的笑都沒有消失過。
卿啾默了默。
半晌,才彎著腰走進屋內。
筒子樓到處都是陰沉沉的。
樓內電路老化,用不了太大功率的電器。
唯獨他們住得房間新安了電路,為了照顧他的殘疾亮到宛若白晝。
這是傅淵的手筆。
那個人,很擅長操縱人心。
三言兩語幾句話,就能哄得別人對他掏心掏肺。
和木訥的卿啾截然不同。
因為傅淵的好口才,他們住的這地方水電全免,房租便宜到約等于白送。
房東太太很喜歡傅淵。
偶爾拉著他的手嘆氣,說他哥哥那么好的人肯定是大人物的命。
偏偏傅淵病得整日臥床不起。
卿啾走了進去。
以為會和往常一樣,看到虛弱到臥床不起的傅淵。
但今天傅淵精神頭難得的好。
清瘦修長的身影坐在輪椅上。
聽到腳步聲,傅淵回過頭笑看著他。
“要出去逛逛嗎?”
卿啾搖頭。
“不了。”
傅淵心生好奇,語帶不解。
“累了嗎?”
卿啾繼續搖頭,如實道:
“那個老人家還在。”
話音落下的剎那,傅淵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臭了。
兩人相顧無言。
事情發生在一周前,傅淵和他下樓一起散步。
卻遇見個算命老頭。
卿啾覺得好奇,就花二十塊給傅淵算了一卦。
他原本是想問傅淵什么時候能好。
算命老頭卻不聽他的問題,掐著手指說了句奇怪的話。
“竊取他人命格,陰德虧損,你命中注定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一向左右逢源的傅淵罕見的黑了臉。
他讓那個算命老頭別亂說話,還差點和那個算命老頭打起來。
卿啾怕打出人命。
——主要是怕傅淵出事,畢竟他現在就是純戰五渣。
他花了大力氣把傅淵勸回家。
而此后一周,傅淵再也沒了出門的心情。
傅淵很反感那個算命老頭。
一聽老頭還沒走,傅淵馬上沒了出去的興致。
他閉了閉眼。
再睜眼時,又恢復成往日溫和的模樣。
“今天怎么回來的這么早?”
卿啾將東西放好。
想了想,用最簡潔的言語概括今天發生的事。
“劇組有走失的小孩,我幫忙照看了他們半天,他們家的管家給了我很多錢。”
卿啾將厚厚的紙幣放在桌上。
“傅淵,你的病大概很快就能治好了。”
傅淵微微挑眉。
看半天孩子,給了至少十萬?
誰這么冤大頭?
想起之前卿啾把要潛規則的定金當成加班費,傅淵覺得還是有必要多問一句。
“給你錢的人是誰?”
卿啾如實道:
“秦先生,任然說他叫秦淮渝。”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