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感謝傅淵。
所以他會打工養活傅淵,直到傅淵找到他口中能接濟他的遠親。
沒有遠親的話他會養到傅淵病好。
然后給傅淵找份工作,大家各自過自己的生活。
卿啾將人生規劃的很明白。
可惜這一切,傅淵一點都不知情。
“你受傷了?”
傅淵皺眉,將垂在身側被磨破皮的手牽過來。
神色不虞。
“等我回去,我會讓每個欺負過你的人血債血償!”
典型中二的發言。
咬牙切齒的語氣。
卿啾嘆氣,覺得傅淵果然還是病得不輕。
一邊敷衍地應好。
一邊拿了在外面買的飯菜,隨意吃了一頓后就去旁邊睡覺。
……
次日,天色大亮。
卿啾伸了下腰。
迷迷糊糊地套上衛衣,跑去站點趕公交。
到劇組時已經是七點。
卿啾落地就開始工作,忙得腳不沾地。
任然過來湊熱鬧。
“你包里這么鼓是放了什么?給哥哥我帶的早飯嗎?”
任然擠了個油膩的wink。
他在裝油膩男。
然而卿啾毫不接梗,一本正經地回答了他的問題。
任然皺眉。
“你那什么哥哥神經病吧?到手的錢還讓你吐出來啊?”
卿啾嘆氣。
“他很討厭秦先生,也不知道是因為什么。”
任然留著黃毛打著耳釘。
典型的小混混裝扮,卻是個正直青年。
他是討厭渣男不假。
可錢都到兜里了,哪有再掏出來的道理?
卿啾側身去看任然。
神色不解。
“你今天話好多,是怕我讓你把昨天分你的錢還回來嗎?”
任然瞬間就怒了。
“哥哥我是那種人嗎?我告訴你——哎呦喂!”
卿啾腳步一頓。
下意識地伸手,卻只扶穩了任然。
道具車側翻。
里面的道具撒了一地,且有很大一部分壓在了對面的那個人身上。
卿啾扶著任然的手臂。
明顯感覺到任然抖得不行,體溫都下降了很多。
影城里明星多。
要是不小心冒犯了哪個,就是被粉絲沖死的命。
卿啾冷靜下來。
拍了拍任然,走過去問話。
“您傷得嚴重嗎?我朋友他不是故意的,希望您……”
卿啾話音未落。
左肩被狠狠推了一把,卿啾聽見耳熟的聲音。
“怎么又是你?”
“前天碰瓷一次不夠,今天還想故技重施是吧?”
卿啾被一把推倒在地。
經紀人叉腰罵罵咧咧,經紀人旁邊的人則在經紀人罵完后走過來將他扶起。
“你還好嗎?”
那人笑得溫和。
卿啾沒說話,只出神的盯著對方胸口晃動的瑩綠色。
這是家屬證。
只有明星很好的朋友,才能持此證進入。
卿啾又看向對方的臉。
明明看不清,明明很模糊,但就是熟悉。
——很違和的熟悉。
見他一直盯著自己不放,那人或許是以為他在好奇自己是誰。
于是禮貌地伸出手道:
“介紹一下,我叫卿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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