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你走,我不走,我還要工作。”
傅淵一聲不吭。
過了不知多久,他嗓音低啞的開口。
“你就那么想和我劃清界限?”
卿啾回過頭。
傅淵抬起頭,眸子赤紅。
“我不需要你幫我治病,我和你說過很多遍,我會給你想要的一切。”
這具身體的確破爛。
但再破爛,也不至于撐不到他的親信找過來。
起初卿啾為他忙碌的時候他是開心的。
看啊。
曾屬于秦淮渝的那份偏愛,最終還是落到了他的身上。
傅淵一直都很得意。
直到今天,他終于意識到自己錯得離譜。
那根本不是偏愛。
卿啾所做得一切,都只是為了將他甩開。
——像之前無數次那樣。
傅淵再也無法忍受。
“啾啾,我已經找到了我的遠房親戚。”
輪椅碾過了地板。
在沒有燈的臥室,聲音冰冷詭異。
卿啾的手腕再次被握住。
傅淵的手如同傅淵的人,冰冷沒有絲毫溫度。
被觸碰的瞬間。
恍惚間,卿啾有種被蛇信子舔了一口的錯覺。
傅淵又露出拿來迷惑人的溫和一面。
“秦淮渝能夠給予你的東西,我也可以給予你。”
傅淵一直表現的很有分寸。
至少在記憶里,傅淵從未做過任何逾越的舉動。
可今天的傅淵變得奇怪。
他垂眸,似是想吻他的手背——
卿啾躲開了。
傅淵一怔,指尖幾乎要劃破掌心,可嗓音仍是溫和的。
“怎么了?為什么要躲?”
卿啾避之不談。
“你找到了可以幫你治病的人,我會幫你收拾東西跟他們走。”
傅淵完美的笑意險些龜裂。
“那你呢?你不和我一起離開嗎?”
卿啾搖頭。
“我有工作,暫時抽不開身。”
傅淵低眸不語。
月光落入屋內,將地板分成明暗雙色。
他們之間仿佛隔著一道無形的分界線。
傅淵知道。
只要將分界線抹去,那個人最終還是會回到他的身邊。
……
卿啾一開始沒想和傅淵撕破臉。
畢竟傅淵是病人,還是他在這個地方唯一認識的人。
但昨晚的事發生…
不管他想不想,他們之間都不可能恢復原來的關系了。
卿啾是這么以為的。
結果次日一醒,傅淵跟沒事人一樣的來看他。
“你要去秦家?”
卿啾還沒睡醒,睡意惺忪地點了點頭。
傅淵為他遞上外套。
垂著眸道:
“走吧,我和你一起。”
……
昨晚的最終以不歡而散收場。
張叔心情忐忑。
他不知道昨天發生了什么,只知道他們少爺回家時心情并不好。
怎么回事?
難道判斷失誤?那少年其實和卿少爺沒關系?
張叔心里那叫一個愁。
唯一的線索斷了,他還擔心著少爺輪番遭受打擊,會不會一時受不了為愛殉情時。
他們少爺今早已經放著公務不管也要陪他來接人。
這是有戲。
張叔小小松了口氣,望著巷口若隱若現的纖細人影欣慰地偷看。
他以為他們少爺會開心。
但結果大出所料,后座氣壓低得可怕。
張叔困惑地又看。
發現巷口旁,還站著個陌生的輪椅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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