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啾停下腳步。
低著頭,看著腳尖,想著剛剛張叔的話。
原來沒有血緣關系。
秦先生沒結過婚,也沒有伴侶。
但張叔隱晦的提醒過。
說秦先生有個深愛至極的人,是為了那個人才一直不娶。
卿啾了然。
大概是怕他起多余的心思,張叔才會這么特意叮囑他。
卿啾牢記在心。
以至于推門走進去時,他看也沒看對面。
卿啾像木頭人。
規矩的站著,一動也不動。
秦淮渝開口。
“為什么不動?我又不會吃了你。”
卿啾只是問:
“有什么事需要我幫忙嗎?我是來工作的。”
秦淮渝心情更差。
簡單一句話,將他們之間的關系定義成雇主和傭人。
但他想要的并不是這個。
那個人站在他面前,他能認出那個人是他朝思暮想的人。
可對方忘記了他。
一次,又一次。
卿啾站在原地,感覺出一道像能將他洞穿的視線。
視線的主人直勾勾地盯著他。
不躲不閃。
卿啾被那樣灼熱的目光燙得心底發慌,本能地想退后。
這時沙發上的美人朝他勾了勾手。
“過來。”
卿啾沒動。
這時沙發上的美人勾了勾唇,語氣是熟悉的陰陽怪氣。
“不是說要照顧我嗎?”
秦淮渝問:
“你就是這么照顧我的?放著生病的雇主不管?”
卿啾緊張起來。
生病?秦先生生病了嗎?
卿啾小跑過去。
他看不太清,不過秦先生穿的白衣服很顯眼。
卿啾湊過去摸人。
可碰到的不是想象中布料的粗糙,而是溫涼的觸感。
卿啾愣住了。
他試圖將手抽回,卻被按得更緊。
“你躲什么?”
美人問他,是有些不滿的語氣。
卿啾連話都說不利索。
“您好像…沒穿衣服。”
與他的慌張不同,對面響起的嗓音從容淡定。
“我感冒了。”
透過模糊的視線,卿啾看到他那嬌弱的雇主單手撐著下顎。
一副很虛弱的模樣。
“好冷,你快過來抱緊我。”
光著抱嗎?
卿啾很猶豫。
看出他在想什么,雇主給了他一個完美的理由。
“不脫衣服抱怎么傳遞體溫?我現在很難受,你不能讓我生病。”
卿啾自認為是個很冷漠的人。
他的世界黑白分明。
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從不把事情留到第二天做。
可面對秦先生這個好人,他總有點狠不下心。
秦先生對卿啾來說像是貓。
他喜歡貓,也很喜歡秦先生。
不過這是雇主。
他都收了對方的錢,總不能再繼續覬覦對方的人。
卿啾挪了過去。
指尖沁著細汗,來回猶豫了好幾遍。
才終于抱了上去。
卿啾身上穿著衣服,可胳膊之類的地方沒有布料覆蓋。
他垂著眸。
發現看似清冷但你的秦先生,衣服下的身體卻是很、很…
卿啾想了許久。
磕磕絆絆,總算找出一個形容詞。
——好澀。
冷白病態的鎖骨,紋理分明的腹肌,胯部淡色的青筋。
卿啾能碰到,卻不敢亂摸。
他舔了下干澀的唇。
低著頭,竭力扼制加快的心跳時。
美人卻在他耳畔輕聲道:
“你的臉好燙啊。”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