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現在的身體是換魂后被虛構的,沒有原主不用覺得膈應
……
卿啾瞳孔一震。
那一瞬間,他有種被抓包的心虛。
卿啾倉惶地側過身。
美人卻捏著他的下顎,逼迫他看向自己。
“為什么要躲?”
卿啾呆若木雞,一動也不動。
淺色的海又近了。
他什么也看不到,眼里只剩下那雙眼睛。
心跳快的扼制不住。
秦淮渝聽到了,秦淮渝笑了。
他稍微松開手。
貼過去,將聲音放得很低。
“你喜歡我?”
平白直述的語氣,比起詢問,更像是在確認。
卿啾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不喜歡。”
卿啾一口咬定,不給自己留半點回旋的余地。
于是剛剛還像是在笑得人又不笑了。
秦淮渝眉頭緊鎖。
“不喜歡?不喜歡為什么抱得這么緊?”
卿啾頭腦發熱。
察覺不出對方為什么不滿,一心只想證明自己別無二心。
“我是怕你冷,你是男人,我怎么會喜歡你呢?”
空氣突然變得寂靜。
卿啾正茫然著,卻聽到堪稱咬牙切齒的聲音。
“不喜歡男人?”
卿啾點頭。
他是個男人,按理來說是該喜歡女人。
像是被他氣到了。
接下來許久,秦先生都沒再理他。
過了不知多久。
秦淮渝仍不死心,把人困在沙發上繼續追問。
“臉紅呢?心跳呢?這也是不喜歡?”
卿啾摸不準這是什么意思。
他覺得心慌。
不知道這是質問,還是什么別的意思。
于是卿啾扯了個蹩腳的謊。
“我只是害怕,沒別的意思。”
空氣突然靜了。
秦先生看著他,語氣沒了原來的溫和。
“你怕我?”
不等卿啾回答,那聲音又繼續道:
“你討厭我?”
卿啾正欲搖頭,人卻已經起身離開。
室內安靜下來。
卿啾坐在原地,臉是不燙了,但心里莫名空空的。
很奇怪。
卿啾等了半天,沒把人等回來。
他猶豫著想去看看。
但追去書房,那里并沒有人。
卿啾停下了腳步。
這時手機振動了一下,是任然在給他發消息。
卿啾點開了免提。
任然七嘴八舌的說著,大多是在問他最近過得怎么樣。
還說讓他別害怕。
之前潛規則他的場務已經因為性騷擾女演員被抓走,他現在已經安全了。
卿啾全程心不在焉。
任然察覺不對。
電話內,任然好奇地問他。
“怎么不說話?你今天魂不守舍的,是出什么事了嗎?”
卿啾腦袋里回放著剛剛那兩句話。
害怕嗎?討厭嗎?
好像兩種都不是。
卿啾有關過去的記憶很模糊,基本只記得和傅淵相處的這半年。
他沒有與人相處的記憶。
所以有關人情世故的問題,卿啾只能去問任然。
他說了說自己的癥狀。
會臉紅,會心跳加快。
卿啾問:
“能治嗎?”
任然沉默了一會兒,罕見地深深嘆氣。
“治什么治?”
任然咬緊牙關,恨不得戳醒好友的木頭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