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曾和“他”關系匪淺的人。
如今卻都忘了“他”,用看病人的眼神不解地看卿啾。
“你知道了什么?”
“冷靜點啾啾,我們去看醫生好不好…”
話音還未落。
萬眾矚目下,卿啾一把抓住樓梯扶手,“嗖”得一下滑了出去。
“啾啾!”
驚慌的聲音響起,還有撥打120的聲音。
卿啾知道大家是在關心他。
可是…
大家都覺得他生病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根本沒病。
往外奔跑的途中。
卿啾捂著左眼,知道有眼淚從屬于自己的那邊眼眶滑落。
他或許忘記了那個人。
也或許不記得那個人。
可奔跑著去找對方時,哪怕不記得那個人的姓名長相。
他的眼睛仍會流淚。
真摯的,思念的淚。
……
在被抓去精神病院前,卿啾攔下出租車靠不斷砸錢,砸得司機心甘情愿一路超車趕回實驗室。
整個世界都忘了那個人,只有他記得他。
他或許該放棄。
畢竟隨波逐流,一直是最輕松的答案。
可萬一呢?
或許在某個時空,或許在某段被抹除的記憶里面。
整個世界都記得他,唯獨他忘了他呢?
因果循環。
心跳聲告訴他,他從未被放棄過。
所以。
同樣的情況下,他也絕不可能會放棄那個人。
此時天還未亮。
密封的盒子內,藏著他們這一次的科研項目。
——未完全合成的黑洞粒子。
卿啾輸入密碼,快速打開保險罩,取出了里面的東西。
這時警報鈴聲響起。
怕他出事,秦家聯系警方要帶他去醫院。
卿啾不想回去。
人還沒有找到,他怎么可能回去?
卿啾故意打開實驗室的警報弄出所有人都能聽見的噪音。
但其他人進來找人時,他卻早就憑借對實驗室的熟悉程度從小門偷溜了出去。
……
卿啾一刻不停,靠著不知哪來的毅力在監控死角一路挪動,最終在天色初亮前靠兩條腿抵達熟悉的地方。
心跳聲很快,人也很興奮。
曾生活在身邊朝夕相處的某個人突然消失不見,除了你以外這世上再沒有哪怕一個人記得他的半點痕跡。
這事很扯蛋。
換以前,他接受需要時間。
但這次不同。
他見到了神,神都存在的世界…
還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卿啾吸了吸鼻子,啞聲道:
“我要許愿。”
神立刻出現,語氣很輕快。
“你終于決定許愿了嗎?來說說看,你要許什…”
神話音未落。
下一秒,一把刀對準他的身體。
“把那個人還給我。”
卿啾神色冷靜,說出口的話卻讓人頭皮發麻。
“或者讓我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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