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秦淮渝薄唇上揚,幾乎是刻意的,露出一個撩撥人心的笑容。
“渴了嗎?”
卿啾被蠱得迷迷糊糊,忘了本來的意思,點頭應和。
瓷白清瘦的下顎被捏住。
淡香縈繞。
美人捏著他的下顎,毫不收斂的,攪弄他的情緒。
卿啾感覺自已的情緒和心跳連帶著骨頭都化成一灘水。
他想把秦淮渝推開。
但左看,好偉大的臉;右看,還是好偉大的臉。
卿啾舍不得下狠手。
輕輕一推,一點勁沒使上,活像調情。
秦淮渝看出那只手的本意。
卻故意曲解意思,將臉貼過去,放在掌心里。
淡色薄唇微張。
指尖濕潤,卿啾的尾指被含住了。
心跳聲和脈搏聲似乎都隨著橋梁的建成彼此傳遞。
卿啾聽見秦淮渝的聲音。
“要摸著臉做嗎?”
很輕的,含著一點笑,像勾引的聲音。
卿啾怔怔點頭。
于是骨節分明的手攬住他的腰,將他按進懷里。
額頭抵著額頭。
秦淮渝彎著眸,清冷的嗓音不再疏離。
全是要把人勾進去溺死的欲望。
“離得深些。”
他輕喘著,刻意的,引誘愛人墮落。
“這樣才看得清不是嗎?”
……
【卞凌:bro?你還好嗎?】
【卞凌:我不是故意的,那家俱樂部改地址了,我也沒想到會改成那種地方。】
【卞凌:有時間…】
秦淮渝抬手,將震動的手機關機。
他當然知道。
事情十有八九,是不靠譜的卞凌搞出的誤會。
但一瞬間的憤怒是真的。
他在想,他是否真的會被當成尋求刺激的籌碼交易出去。
結果自然是不會的。
只是,好嫉妒,好不安。
秦淮渝垂眸。
薄被順著優越的肩頸滑落,露出底下冷白病態滿是殷紅痕跡的軀體。
他從沒有告訴過。
他,是最小氣,最卑劣的神。
他不愛世人。
若非他還愛著一個人,還有一點人性,他這種執念太深的存在應該是會墮落成魔才對。
他需要一遍一遍。
從不厭煩的,用身體來證明那個人是屬于自已的。
“不滿意為什么不分開呢?”
“既然不喜歡,當初為什么還要在一起呢?”
這些道貌岸然說別人的話。
其實他自已根本做不到。
就算不滿意也不要分開,就算不喜歡也必須要和他糾纏一輩子。
或許偶爾可以換換別的玩法。
但…
秦淮渝將手撐在熟睡的少年身側,俯身,埋在肩頸處。
在纖細清透的脖頸咬了一口。
牙印清晰可見。
和吻痕一樣,如紋身般,融進細白如瓷的肌膚中。
構成昳麗糜頹的畫卷。
“你只能是我的。”
神是不死不休的。
神的愛人是不死不休的。
所以命中注定,他懷中的摯愛要被他這個卑劣的家伙一直糾纏。
就算秩序崩壞。
就算宇宙重啟。
這世間,也絕無任何東西能斬斷他們之間的羈絆。
——絕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