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人怎么可能連男女都看不出來呢?
可惜卿啾的確看不出來。
卞凌那位神秘戀人,有超出性別的精致五官。
說是男人沒問題,說是女人沒問題,且不管是男是女都好看。
許久沒有回應,卿啾困惑道:
“怎么了?”
突然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干什么?
剛剛還一臉苦大仇深的卞凌,此刻翹著二郎腿,尾巴快甩到天上去。
“我媳婦,怎么樣,好看吧?”
很是得意的語氣。
顯然,卞凌至少對那張臉是滿意的。
卿啾默默拆臺。
“好看是好看,但沒秦淮渝好。”
卞凌不服氣了。
一拍桌子,眼瞪得有以前兩個大。
“哪沒秦淮渝好了?”
腰一疼,卞凌又躺了回去。
“我承認秦淮渝長得是還可以,但我老婆,那才是天仙。”
情人眼里出西施。
卿啾吐槽,卞凌戀愛濾鏡開得太厚。
戀愛腦真可怕。
不過出于禮貌,他還是沒拆好朋友的臺。
“嗯嗯,你老婆好看,你老婆最好看。”
卞凌抬著下巴。
從鼻子里哼了一聲,一臉得意。
卿啾默默捅刀。
“但是,秦淮渝絕對沒你老婆兇。”
卿啾掰著手指頭數。
“我第一次見你你在跪榴蓮,第二次見你你在被揍,第三次見你你直接跑我這邊來了。”
卿啾嘆氣。
“說吧,你是不是惹怒了你老婆,跑我這躲災來了?”
卞凌哼哼唧唧。
明顯不想承認,但又不得不承認。
“我淪落到今天都是秦淮渝的錯。”
卞凌握緊拳頭。
“要不是他亂說話,我去俱樂部的事根本不會有人知道。”
卞凌是沒有ntr的特殊性癖。
但是,他這人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那家酒吧在卞凌脫單前雖不是服務特殊人群的,卻也是圈內二代間流傳甚廣的聚集點,俊男靚女彼此選擇的狩獵場。
卿啾不難理解。
之前不知道就算了,如今知道了,是個人都很難忍受伴侶的這種過往。
大概是太久沒和人傾訴了。
卞凌的話匣子一打開,那是根本止不住。
“你說那家伙是不是很過分?”
卞凌眼巴巴地看著卿啾,像迫切想得到老師認可的幼兒園小朋友。
卿啾本該是站在好友這一邊的。
但…
卿啾道:“那是你的法定伴侶,你的妻子,對方在那方面已經忍耐你很多了…”
卿啾斟酌著道:
“偶爾有點小脾氣,也是正常的吧?”
卞凌一副天塌了的表情。
捏著卿啾的肩,不要命的拼命晃。
“什么叫那方面忍耐?”
卞凌徹底崩潰。
“明明是那家伙很爽,爽得不得了。”
哪里忍了?
偏偏爽完還要發脾氣,一整個陰晴不定。
卞凌的話語之直白聽得卿啾都不好意思起來。
“你別亂說…”
卿啾道:“這種話題對女孩子不太好。”
卞凌微惱著正要說些什么。
地板上多出一道影子。
正對著門的卿啾抬頭,捕捉到自家美人。
但來得不止是秦淮渝。
紅色開衫,黑色襯衫,動作間有金屬碰撞的聲音響起。
卿啾抬眸。
見那人修長漂亮的頸上,有一枚金色的鑰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