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美人看向卿啾,意味深長地開口。
“家暴不對不是嗎?”
這下,就連卿啾也沒立場再維護卞凌了。
雖說是多年好友。
但,卿啾最看不起家暴的男人。
他拍拍卞凌的肩。
“好好悔過,下次別再打老婆了。”
卞凌他當場裂開。
“是我想打他嗎?明明是——”
話語未落。
熟悉的,金屬碰撞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紅衣美人勾著鑰匙。
細細的黑繩在素白的指上繞了一圈,緊緊的束縛感,帶來一種像是快喘不過氣的壓抑氛圍。
卞凌看向晃動著的鑰匙。
沉默幾秒,一言不發地跟著離開。
只是背影如考喪妣。
等兩個人走遠,卿啾挪回秦淮渝身邊。
“是你把他帶過來的?”
秦淮渝搖頭。
“正好遇見。”
卿啾不信。
總覺得是秦淮渝看卞凌不爽,想把卞凌趕出他們的二人世界。
畢竟秦淮渝之前這種事沒少干。
秦淮渝只好解釋。
“卞凌身上被裝了定位,他能跑出來只是他家那位想看看他會來找誰而已。”
秦淮渝不是為卞凌來的。
他會過來,只是不想卞凌招來的那個瘋子無差別攻擊。
卞凌自已作得孽自已還。
但要是禍及他護著的人,他不會忍。
所幸卞凌家那位還算有眼色。
他們彼此一對視,便都看出彼此是同類。
于是默契的各找各家。
卿啾雖覺得家暴不好,卻還是不忍心看卞凌過得那么慘。
“你就不能想辦法讓卞凌和他老婆分開嗎?”
彼時卿啾并不知道世上有叫做恨的戀愛關系。
“卞凌打人那么兇,那個人不會提分手嗎?”
秦淮渝讓他不用多想。
“這是卞凌欠的債。”
世間有因果,在因果還清前,因果雙方的關系連神都無法斬斷。
比如卞凌和他家里那位。
兩人間的孽緣,遠沒有卞凌因好面子編出的兩情相悅那么唯美。
反而十分狗血。
故事要從卞凌一時嘴欠,在醉酒后和狐朋狗友打賭說能在十天內拿下狐朋狗友愛而不得的白月光開始。
都怪張叔每天在朋友圈推書。
以至于卿啾現在一看到“白月光”三個字,就自動腦補了出一場大戲。
“卞凌把人追到手后和別人吹噓賭約,正好被站在走廊的他老婆聽到,他老婆知道自已只是一個被拿來取樂的籌碼,斷情絕愛,然后卞凌追妻火葬場了嗎?”
但這也不對啊。
追妻火葬場…卞凌怎么不追還躲?
秦淮渝淡聲道:
“一開始就錯了。”
卞凌那個小腦發育不完全,視力僅有0.1的家伙,在履行賭約的時候認錯了人。
他以為自已在追的美人是狐朋狗友的白月光。
結果白月光是他下手的人的妹妹。
卞凌泡完人,發現泡錯了,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
竟恬不知恥地讓人家介紹妹妹給他認識。
結果就翻了船。
“卞凌他勾搭的那位,可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主。”
沒把柄還好。
偏偏,卞凌自已將把柄送了上去。
白月光有心臟病。
卞凌答應賭約時,好運地追錯了人。
可如果當時沒弄錯人。
計劃成功,白月光八成會出事。
那家人護犢子。
要是被知道有人惦記自家小孩,長輩一人踩一腳都能把卞家踩得永無翻身之地。
卞凌因為不想被家人罵答應了求婚。
結果再也甩不開這段關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