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字先不放了…做個統計表格,寶汁你們能接受第一人稱嗎?我想試試第一人稱的短篇體,但如果你們覺得不自然的話現在可以改回第三人稱。如實說就好。】
……
9
我透過玻璃,看向秦淮渝的倒影。
秦淮渝沒有回答。
10
登了記,領了證,我和秦淮渝成了法律意義上的伴侶。
我對這一事實感到陌生。
實際上,我從未想過我會在某一天和秦淮渝扯上關系。
還是夫妻關系。
結了婚,我再回卿家就顯得不太合適。
于是無論氣氛鬧得再僵。
兜兜轉轉一圈,我還是回秦家過了夜。
這是那件事發生后我第一次踏出臥室。
感覺不太好。
對我來說,臥室是象征著安全感的東西。
那是我的阿貝貝。
門內的世界是溫暖的港灣,門外的世界是地獄。
我一直這樣認為。
首次踏入陌生的,宛若地獄的外界,我睜著眼睛。
想睡,睡不著。
唯一能讓我慶幸的,大概就是這里只有我,沒有別人。
秦淮渝厭惡我。
當著別人的面演演戲就算了,私下里總不至于繼續接著演。
而我不會拆穿這點。
從踏進婚房的那一刻起,我就做好會獨守空房的準備。
但命運的安排總是出乎意料。
我睡不著,在床上滾來滾去,想弄出事后的假象幫秦淮渝瞞天過海。
此時門被推開。
我警覺地抬頭,看見秦淮渝。
秦淮渝來得很自然。
松開門把手,脫掉外套,像有強迫癥般一絲不茍地疊好。
接著秦淮渝向我走近。
一步,兩步,三步…
我想我那時的模樣應該很傻,因為我幾乎是堪稱僵硬地等秦淮渝過來,邊等邊胡亂思考。
秦淮渝來見我做什么?
從門那邊到床這邊,短短幾步路的距離,足夠我腦補一場大戲。
秦淮渝要警告我嗎?
警告我別癡心妄想,覬覦不屬于自已的東西。
那秦淮渝可真是想多了。
我想。
我這種膽小鬼,是沒有去爭奪什么的勇氣的。
秦淮渝停下腳步。
垂眸看我,很安靜的樣子。
我在想秦淮渝打算什么時候打開天窗說亮話。
卻等到一個擁抱。
秦淮渝松開紐扣,將領帶扔到一邊,把我勾進了懷里。
不在我任何預料之內的舉動。
大腦里一片空白。
我以為秦淮渝喝了酒,再狗血點,秦淮渝可能是被誰給下了藥。
可兩個都沒有。
秦淮渝沒有醉,秦淮渝沒有被下藥。
那雙微垂的鳳眸淺淡疏離。
正于此刻,認真而專注地看我。
世界被按下靜音鍵。
秦淮渝離我好近,這是我第一次離秦淮渝這么近。
他真好看。
比被我珍藏在記憶深處,早已褪色的,初見時的驚鴻一瞥還要好看。
男人長睫低垂。
淡漠而冷然的眉眼,精致昳麗,卻并不顯得親切。
仿佛天上的明月。
皎潔清冷,高不可攀。
只是此刻。
明月落在我枕邊,仿佛觸手可得。
秦淮渝按著我的腰。
俯下身,似乎是想親我。
我卻緊張起來。
呼吸急促,脊背繃緊。
餡餅從天而降。
可此刻,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不安。
長期營養不良的人會因為一顆雞蛋撐死。
長期不被偏愛的人會在初次感受到愛意是覺得害怕和陌生。
一如現在的我。
那雙冷白清透的漂亮雙手溫柔地將我勾進懷中,我卻像瘋狗般,無措地在上面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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