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時常感受不到快樂。
以至于,我在傳遞快樂這方面同樣笨拙。
“所以呢?”
我深陷情緒,耳邊傳來低沉的聲音。
秦淮渝問我:
“你的年齡是多少,你的生日,愛好,星座是什么?你小時候是什么樣子?你喜歡吃什么東西?你的朋友圈里有什么?你常去的地方是哪?你喜歡小貓還是小狗?你愛聽的歌是什么?你喜歡什么樣的人?你現在是開心還是難過?你的瞳孔是什么顏色?我能看一看嗎?”
秦淮渝先斬后奏。
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秦淮渝已經向我靠近。
那樣清冷昳麗的眉眼此刻離我很近。
我心臟怦怦跳。
搞什么
張叔不是說秦淮渝有心理疾病,無法正常和人交流嗎?
為什么我這個正常人會反被秦淮渝說得啞口無言?
不對。
準確來說,我好像也算不上什么正常人。
我亂七八糟地想著。
等回過神時,秦淮渝已經在我身前蹲下。
他個子很高。
和坐著的我平視,要先蹲下來才行。
淺色的眸子清透。
注視著我,操控著我。
像是被美杜莎那雙富有魔力的眸子吸引到石化的蠢貨。
我看著秦淮渝。
像忘記眨眼般,從沒有移開過視線哪怕一秒。
直到眼尾一涼。
冷白指尖觸著我的眼尾,秦淮渝輕聲道:
“黑色。”
他說著話,仰著頭,那雙平日里總是低垂著,冷淡疏離的眸子,此刻游弋著碎開的星星。
秦淮渝對我說:
“你瞳孔的顏色,我記住了。”
28
所以星座是什么?生日是什么?愛吃的東西又是什么?
這些很隱私的東西。
在秦淮渝有條不紊的引導下,以治療為名,我稀里糊涂全招了。
醫生說秦淮渝的病情十分復雜。
比起成天待在家,走出家門,用觸感治療比較有效。
至于所謂的觸感治療。
無非就是一起出去玩,一起去吃飯,一起去聽歌。
我感覺這不像治療。
我感覺這像在公費約會。
不過醫生信誓旦旦地說這就是治療,應該不至于騙我…
我發著呆。
手里的甜筒快化了,但我沒注意。
秦淮渝側身。
十分自然的,吃了我手上的甜筒。
我很震驚。
手忙腳亂,拿手帕幫秦淮渝擦嘴角。
秦淮渝卻只是一臉無辜的看著我。
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我懷疑人生,動作逐漸停了下來。
潔癖嚴重?
這嚴重嗎?張叔或許是在故意驢我。
不如說好像所有人都在驢我。
我嘆了口氣,覺得大眾對秦淮渝的誤解實在是很嚴重。
別人眼里的秦淮渝。
冷漠,潔癖,不好接近。
像塊木頭。
而我眼里的秦淮渝。
粘人,愛撒嬌,得了不和人貼貼就會死掉的病。
甜度100%。
那群人真是的,怎么能隨便給別人造謠?
還是秦淮渝這么好的人。
我正想著。
陰影落下,原本站在我身后的秦淮渝,冷不丁地將我抱緊。
我并沒有意外。
長時間的治療,讓我這種連他人目光都要躲閃的人,如今已經可以自然地接受秦淮渝的所有親密觸碰。
可這時一道驚呼聲響起。
我抬眸,看到穿著情侶裝的裴璟許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