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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父親是真實的還是虛假的,我已經分不出來了。
只是那天的那句話如同烙印。
刻在我的記憶深處,如同被魔鬼親手打開的潘多拉魔盒般一遍又一遍的引誘我放棄自我。
我是個不堅定的人。
我原本早就決定好放棄自已,卻意外遇見秦淮渝。
我喜歡他。
我想,或許我能為了秦淮渝活下去。
我失敗了。
我是一具空殼,一具被蟲子蛀空的空殼。
干癟的軀殼長不出新的血肉。
我站在那。
像被啃食的只剩外皮的楊樹,連蟲子都沒心情繼續啃食養分,我的倒下只是時間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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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渝當天就想帶我離開。
旅店搖搖欲墜。
漏水的天花板,發霉的窗戶縫。
廉價實惠。
但和秦淮渝不搭,一點都不搭。
像我一樣。
我的頭疼越發厲害,像要將我撕裂。
視線變得模糊。
我渾渾噩噩地上前,拽住秦淮渝的衣袖。
秦淮渝回過頭。
我順勢靠近,把人壓在地上,把剛穿好的衣服往下扯。
可是怎么也扯不開。
我越來越著急,有種明明想要握住沙子卻只能眼看著沙子流逝的慌張感,緊張到連指尖都在發抖。
秦淮渝本想阻止我。
我看得出。
他將手懸在半空中,蹙著眉,對我白日宣淫的荒唐舉動不滿。
可夢里的秦淮渝總是溫柔。
他看出我的不安。
伸出去的手一頓,調了個彎,卻只是將我抱得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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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抑的喘息聲在燈壞了的走廊隱約回響。
秦淮渝勉強合上門。
就又被我拽著,滾回到床上。
我啃著秦淮渝。
不是親,就是生啃。
牙齒碾磨著血肉,我張大嘴去咬修長冷白的脖頸,又去咬線條好看的鎖骨。
秦淮渝沒躲。
他總這樣,對我的一切無條件縱容。
卻反而讓我生出更深的空虛感。
不能對我太好。
我的自卑將我淹沒,讓我無法對任何正向的感情做出回應。
越對我好。
我越覺得不夠真實,像虛無縹緲的夢。
幾分鐘后。
我氣喘吁吁的停下,仍和秦淮渝連在一起,一塌糊涂。
秦淮渝被我啃得渾身斑駁,冷白肌理上全是青紫痕跡,是我咬出來的。
我磨了磨牙齒。
像發瘋的比格,對秦淮渝這個忍人撒野。
這時腰線被握住。
秦淮渝將我放倒,垂著眸,沒入三指。
一塌糊涂的更嚴重。
我的意識混亂,秦淮渝卻還有閑情逸致同我解釋。
“先弄出來一些。”
秦淮渝道:“越攢越多,你會發燒。”
我惡劣的揣測。
這么會?和別人練出來的嗎?
不對。
我摸著下巴,在三指勾著往外弄的時候,卻還有心情胡思亂想。
這是我的幻覺。
都幻覺了,秦淮渝不該只愛我嗎?
我去看秦淮渝。
“我是不是你的第一個男人?是不是?”
幻覺里面的秦淮渝明顯沒想到我會問出這種虎狼之詞。
他看起來很想堵我的嘴。
只是他一手撐著床,另一只手被浸泡得一塌糊涂。
小少爺被我氣得偏過頭。
但沉默一會兒,又主動送過來讓我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