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
秦淮渝微微俯身,色澤淺淡的唇貼在我耳畔,音調偏冷的嗓音酥啞撩欲。
“專屬你。”
71
一塌糊涂又一塌糊涂。
我反復多次。
直到小腹發緊,眼神渙散,才終于停歇。
沒有力氣了。
我倒在角落,抱住膝蓋,蜷縮成一團。
有個詞語叫賢者模式。
當欲望在某一時間內快速抵達峰值,大腦就會放空,不會想任何事。
我喜歡這種感覺。
輕輕的,像踩在云上。
像我是一團空氣,一滴雨,一切自由而隨性的事物。
但一瞬間的快樂很快結束。
荒唐享樂后,更深的空虛襲來。
我出神地看窗外。
這時肩上一暖,我身上多了一件外套。
我坐起來。
幻覺里的秦淮渝端著茶,放在我面前。
我喝了一小口。
很苦,不是很好喝。
我盯著起起伏伏的茶葉,想著該怎么倒掉,這時秦淮渝又開口。
“要去醫院看看嗎?”
我歪了歪腦袋。
“你不喜歡?”
額前一涼,秦淮渝抵著我的額頭,語氣平靜。
“是你不高興。”
72
我有沒有癮,這點連我自已都不清楚。
結婚前我很少自我解決。
那種瘋狂做派,也是最近幾天才開始的。
我想我可能真的有癮。
癮患者的特點一,就是即便已經沒有感覺也不會想停下。
但我和標準的癮患者又不太一樣。
癮患者追逐的是一瞬間的快感,而我只是很想很想留下秦淮渝。
我依偎在枕頭上。
或許我不是有癮,我只是對秦淮渝有些上癮。
在看到那扇被打開的門時。
劇烈的不安感涌上了心頭,我的腦子里只剩一個想法。
——不能出去。
一旦踏出房間,秦淮渝將不再獨屬于我。
而我不想那樣。
可惜,世間不如意之事十之有十。
我于下午三點走出旅館。
老板娘數著鈔票,笑瞇瞇地沖我揮手,歡迎我們下次再來。
我無聲地望天。
實際上,我不確定我還有沒有命再來。
張叔很快開著車來了。
起初我有些緊張,躲在秦淮渝身后不敢冒頭。
畢竟我剛剛才綁架過秦淮渝。
但張叔好像沒看到,自然地請我上車。
之前的綁架囚禁好像只是我一個人的驚心動魄。
除我之外沒有人在意。
我坐在車上,思緒又一次飄遠。
直到秦淮渝開口。
“要去看醫生嗎?那種事我可以配合你,但你并不喜歡。”
——我并不高興。
這是從旅館離開后,秦淮渝對我強調過最多的一句話。
但我并沒有哪里不開心。
至少我自已不覺得。
我沒回答幻覺里的秦淮渝,我又看向窗外,盤算著幻覺結束的時間。
我不說話。
秦淮渝也不再提及,只幫我裹好外套。
“回去記得好好休息。”
我靠過去,在秦淮渝懷里拱了拱,自然地開口。
“那你呢?”
秦淮渝將下顎輕放在我頭頂上,帶著點小心翼翼,默默將我抱緊。
“你愿意接納我我很高興。”
秦淮渝說著我聽不懂的話。
“等我解決完那些東西,就沒有人再會來阻止我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