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立刻出現,把試圖在大庭廣眾之下裸奔的景鯉裹成了粽子。
“我想你誤會了什么。”
我道:
“你并不是能讓我感興趣的人。”
34
我準備了景鯉絕對無法拒絕的報酬。
“幫我演戲。”
我說著,拿出了許澄的照片。
景鯉一臉震驚。
“你讓我做這家伙的替身?你瘋了嗎?你怎么會看上這種人呢?”
景鯉格外屈辱。
好像把他和許澄放在一起比,是多么踐踏他自尊的事。
我不懂他為什么這樣想。
“你們很像。”
我詳細分析道:“一樣的輕浮,一樣的淺薄,一樣的愚蠢。”
可沒辦法。
他身邊只有那個奇形怪狀的家伙是朋友,雖然審美是很奇怪…
但我尊重他。
“你的任務只有一個,翹掉他,留在他身邊,做我的眼線,幫我說好話。”
我認為我開出的條件已足夠豐厚。
景鯉一事無成。
他在國外待了多年,除了一個水到沒有公司愿意承認的文憑,就只有一身貪圖享樂慣的皮肉。
景鯉已經負債累累。
我給他的這筆錢足夠緩解他的燃眉之急,從理性上來說他不該拒絕這筆錢。
只是有些人感情高于理智,又或者不愿接受現實,不肯承認自已自作多情。
景鯉臉上露出古怪的表情。
震驚的,顫抖的,不敢置信的。
“你居然不喜歡我?”
我不解
“我為什么要喜歡你?你并不是我喜歡的人啊。”
這是陳述句。
景鯉顫抖的越發厲害,緊緊拽著保鏢給他的那條毛毯,似乎整個世界都在崩塌。
“那些信,你對我說得那些話…”
我開始回憶。
我似乎的確在很小的時候見過景鯉,還是一樣的原因。
他和其他人走得太近,我像支了個小網在底下撒了點麥谷等小鳥上鉤的捕鳥人一樣,拽了個景鯉過來等著他上鉤。
我不太懂人和物品的區別,小時候很長一段時間除了他以外,我對人和物品是一樣的。
只是景鯉很沒用,他沒能幫我把人搶過來,我也就沒再見過他。
至于信……
我道:
“張叔有一個來往了很多年的筆友,或許是你。”
我抬頭
“你要見張叔嗎?”
景鯉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古怪,很扭曲,且很難看。
我進行糾正。
“你不要這樣,會嚇到他。”
景鯉站起來。
“秦淮渝,你真是不懂人性。”
景鯉哭著跑走,沒帶上那些錢,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
我開始物色下一個演員。
因為給得錢足夠多,愿意應聘上崗的人也很多。
但景鯉卻在面試前回來了。
“我可以幫你演戲。”
他穿著一身白色衣服,倒是有一點拿錢模仿的職業素養,背著手與我說話。
“但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他點了點自已,有些撒嬌的口吻。
“有片樹葉掉在我頭發上了,我看不見,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拿一下。”
很奇怪的要求。
我問:
“你自已沒有手嗎?”
景鯉著急起來,我不知道他在急什么,只看見他幾乎是硬拽著我的手往他自已身上放。
他又一次沖我笑起來。
笑得很突然,但很得意,有種幾乎扭曲的暢快。
我將手拿走。
但在這之前,對面,落葉碰撞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
我側身去看。
郁郁蔥蔥的綠葉擋住墻壁,墻壁后什么都沒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