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砸了吧。
他總看車窗不看我,長此以往我會醋得很厲害。
“回去記得好好休息。”
我幫他裹上外套,幼稚地,試圖吸引來他的注意力。
他從像在做夢中的狀態回神。
剛剛還不看我,這會兒卻又順勢倒在我的懷里。
哼。
男人。
我面無表情地想著,伸手抱住他。
“那你呢?”
他在我懷里拱了拱,小聲地問我。
我眼睫微顫。
我不擅長與人溝通,尤其是對他,重逢時他冷不丁從樓上跳下的畫面對我的刺激太大。
此后我面對他時總是很小心。
我寧愿自已得不到,也不想他受傷。
但現在一切有所不同。
他主動和我做那種事,應該是接納了我,什么摯友至親摯愛——
現在我才是他的唯一。
我默默在心中反駁那個奇形怪狀的家伙許久前說得話,不知道是在和誰炫耀,但總之是帶著幾分炫耀地將他抱得更緊。
“你愿意接納我我很高興。”
我小心翼翼地將下顎搭在他的頭頂。
他的發絲細軟。
像毛絨娃娃的毛絨,軟軟的,搭起來很舒服。
我不喜歡毛絨娃娃。
但我很喜歡他。
說了一句話,我垂眸看他,他沒有不高興的意思,很認真的模樣,要聽我講話。
我接著往下說:
“等我解決完那些東西,就沒有人再會來阻止我們了。”
那些東西是什么東西呢?
當然是一個“摯友”,一個“至親”,一個“摯愛”。
前面說了。
我很小氣。
不是夸張的修辭手法,不帶任何弄虛作假的成分,秦淮渝就是很小氣。
小氣的不得了。
之前那三個人沖著我炫耀,總是在那邊挑釁我。
他不愛我的時候我姑且忍忍。
如今他喜歡我,之前的矛盾就沒必要再忍了。
都殺了吧。
反正他看起來也不是很在乎的模樣。
但我個人的小氣只占一方面。
另一方面…
最近我越發頻繁的夢到他死去的畫面,而那些畫面由死去變得清晰。
模糊間我看到那三人一閃而過的殘影。
——肯定有問題。
只是,目前我沒有證據。
但沒證據也沒關系。
找個地方關著,二十四小時看著,不給他們跑出來的機會。
哪天他想見了…
還可以牽出來,讓他們演演戲,不愿演就拿槍逼著他們去演。
我大致計劃好。
他似乎聽了?又似乎沒聽?一副很困的樣子。
我垂眸,將外套裹好。
他這幾天幾乎一直沒怎么休息…
除了做就是做,意識混沌著,追求著某種我無法理解的東西。
現在他總算想起休息。
我拍拍他的背,想哄他快睡覺。
他在我懷里蹭蹭。
折騰了半天,沒睡著,冷不丁地抬頭說:
“我對你真是不好。”
我不解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有些失落的低下頭,又開始喃喃自語。
“我的不幸不是你造成,我的任性卻要你來承擔。”
我有些想笑。
但仔細一看,他居然是在真情實感的自我反省。
不是開玩笑嗎?
我困惑地抱住他,復又輕笑一聲,故意地逗他。
“那就都給我好不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