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渝問:
“在哪?”
“張叔不忙,可以幫你拿,你身體不好,多休息,不要隨便走動。”
我立刻搖頭。
“不行,里面有很隱私的東西。”
秦淮渝抬頭看我。
“什么東西?”
我低下頭,說得很小聲。
“曾經我寫給你的情書。”
壓抑的氛圍感消失,秦淮渝低低笑了一聲,不再拒絕。
“再等幾天好不好?”
秦淮渝輕聲道:“你的家人年后會一起出國,那時你進去就不會遇見他們。”
我乖巧地點頭應好。
那行血字浮現的越來越頻繁,我心知肚明年后再去會錯過真相。
我有想過要不要趁晚摸黑去。
又是一夜,我故技重施,將安眠藥壓在舌底。
但沒能成功。
總是會半夜離開一會兒的秦淮渝,那夜卻一直守在我身邊。
我閉上眼。
卻總感覺黑夜中,有一雙眼睛正看著我。
苦澀的味道蔓延。
安眠藥在舌底化開,我經不住藥效昏睡過去。
14
再睜眼,已經是第二天,我趁夜偷溜出去的計劃沒能成功。
早安,吃飯,送別。
這幾天,秦淮渝越發忙碌。
我站在院子里。
看著汽車遠去,隨即找到保鏢。
“最近我總是做噩夢…”
我道:“我有不好的預感,你們在外面加強巡邏,別讓陌生人進來。”
保鏢紛紛點頭。
只要我不想著離開,我的話對這些保鏢還是有用的。
但我并非真的不想離開。
昨天一見,我從保姆口中得知園丁今天會去隔壁市運某種特殊的新花種。
這是個重要線索。
我關上臥室門,在被子里塞了枕頭,接著抬頭。
房間里一直有監控。
這個我知道,但這種程度的監控對我來說沒有難度。
我入侵監控,將監控改成固定的一段視頻,翻窗離開房間。
園丁的車就停在那。
我躲進空箱,又在車停下時悄無聲息地溜了出去。
篩選花種大概要花三個小時。
我攥著唯一能利用的三小時,花了大價錢讓司機用最快的速度去別墅。
風馳電掣的半小時。
司機停了車,我結了賬,抬頭看向面前的別墅。
落葉輕卷。
別墅依舊輝煌,與往日無異。
我松了口氣。
翻墻爬進去,我本以為就算景鯉是真的,最后那句話也或許不是真的。
但進去后沒多久我便發覺不對。
保姆呢?園丁呢?司機呢?
人都不見了。
碩大的別墅,空得宛若鬼宅。
四周悄無人聲。
蒼穹上,唯有一只只漆黑的烏鴉盤旋。
“嘎——”
烏鴉的叫聲回響。
我緩緩上前,在門前停下,門是鎖著的。
或許是旅游提前了。
即便到了這一步,我仍不懷疑秦淮渝。
但我的確有重要的東西在原本的房間。
我撬了鎖。
打算拿完東西就走,再也不回來這里。
可門開的瞬間。
“嘎——”
烏鴉急旋而下,猛地沖進室內。
等黑色的羽毛散去。
我錯愕的站在原地,空蕩蕩的客廳,烏鴉正在啄食兩具腐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