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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年輕人，先別急著拒絕啊，你可知道什么叫做仙緣？”
“可以長生不老，可以騰云駕霧，可以乾坤顛倒……”
老者倒是喜怒形于色，噼里啪啦給陸清勾勒出來一個瑰麗的仙道仙人世界。
若非陸清的確看不出來他的深淺，只怕外人看來都不會聯想到這個漁翁老者，多么的不凡。
換句話說，那就是對方的紅塵煙火氣十足，人氣充沛。
不像云端上的縹緲仙人。
對方口中說的話，換個人在這里，都是遇見對的人。
陸清要是沒有修行在這里，也不會拒絕。
但天機時間還有這片所處的歲月，都是錯誤的，自然不可能結下來一道師徒因果緣法。
“老先生，我已有師承，卻是擔不得您這番好意。”
陸清還是搖頭。
白袍少年神情不動。
老者猛然皺緊著一雙發白的長長眉毛，這一刻他的真面目倒是褪下去那一層漁夫裝扮。
他聽到陸清這樣說，卻是抬起手掌，不斷掐算，口中念念有詞，但一雙老目像是見到了什么絕世神物那樣，死死盯著陸清。
又是驚喜又是嘆氣，又是猙獰又是不解……
千百種紅塵眾生相仿佛都能在他面容上看到。
老者一邊沒有停下來演算，一邊口中喃喃自語：“不可能啊，你怎么會有師門呢？”
“老道我分明算出來了，今日在此我會遇到有緣人。”
“分明之前你也是我的有緣人……”
“你身上來歷清白，嗯？不對，未來天機不對？”
“不是不是！你，不可能有傳承的啊？你沒有其他人的大道傳承，但確實又有師徒因果……誒，這是哪里來的不著調師傅，一點也不擔心徒弟的？”
陸清微詫異，對方還真對了一些。
他沒有傳承師尊大道，道統親傳他不是。但確實是拜師劍脈首座，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結果。
“你的師尊是何人，是拜入了哪里的師門，且讓我去上門討問討問，這世道那么兇險，連護道之人都沒有，怎么就讓你一個人下山來了……”
“連自家傳承都沒有教給徒弟……”
老者手指瘋狂掐算著，臉色也是越算越變得不對勁，滔滔不絕說道。
即便以陸清角度來看，都看到了老者發白下來的臉色，還有那一絲仿佛要走火入魔的架勢。
陸清眉頭一跳。
“老人家。”
他不得不開口打斷對方。
對方這股狀態看上去不太對勁啊。
“該不會后世沒有他的蹤影，是因為對方……”
這種神情隱隱出現一絲猙獰的架勢。
實在太像陸清接觸過的后世的魔道一些修士了。
他們那種大道本源就散發著一縷縷瘋狂漆黑又虛無恐怖的氣息。
魔修修行，就如同茫茫無邊的深淵之上，沿著一條細索走在深淵之上。
搖搖欲墜，一不留心，就容易墜落深淵。
這也是修行者常常說道的道心失墜。
魔道不修道心一路，但他們自有自身的大道理念，修仙為收放自如，克心不縱心，魔道講究放心修行，以萬千欲望執念染就一顆魔心。
陸清和魔道那邊淵源追根到凡人拜師那會兒，對于魔道那一縷氣息自然是熟悉的。
后世仙道不同上古，魔道那邊傳承的也因為天地環境的不同，魔道修行同樣也出現了極大的變化。
殊途同歸，終究是有一絲微妙的熟悉感存在。
神算老者被陸清一句話打斷。
臉上的那一抹猙獰瞬間消失。
重新恢復了一股仙風道骨的派頭。
但陸清卻是默默警惕起來。
“年輕人，你是一個好苗子，你可知道世上仙人也分幾類。”
“若你拜我為師，我會對你傾囊相授……”
陸清表情古怪起來。
對方這種熟悉的推銷模式，確實不像是一尊強者。
神算老者看向陸清，他是神算子，確實也是一名仙人。
原本是在道場中靜極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