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幽幽并沒有介意系統臨陣脫逃,反而覺得它能提前通知自己,已經算是較為貼心照顧她的舉措了,畢竟某統前科累累。
冬日暖陽灑落大地,安撫焦躁不安的心跳,仿佛所有的愁緒都隨之消散如煙。
神幽幽在外面悠哉悠哉,一直溜到西紅柿四爪趴地,再拽也不動,用肚皮支撐身體。
仰頭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可憐兮兮滿臉譴責:
“媽,三天不溜狗,一溜三小時,這不是人能干出來的事!孩子爪子都磨平了.....”
看懂西紅柿的埋怨,神幽幽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太不好意思了,得虧西紅柿耐造,要不然她連個狗都養不明白。
不想一個人待在屋子里,彎腰掐起西紅柿微微晃動,抖摟掉毛上的浮塵,往不遠處的涼亭走去。
她計劃在樓下等到褚寒過來,剛走兩步,身體里突然有一股熟悉的暖流洶涌而下。
神幽幽表情一滯,低頭和懷里的狗子對視,這下好了親戚光臨,不想回也得回了。
她沒想到這具身體這么不準時,距離上次有將近四十天,快一個月時神幽幽還隨身攜帶以備不時之需。
后來時間一過,早把這茬拋到腦后,若有所思的搖搖頭,她得抽空把身體調理一下。
放任不管,由其發展后面會耽誤事,因為男女身體構造的差異,女性在就業市場已經處于隱形的弱勢地位,她不能讓小毛病再拖累身體。
回去時雖然姿勢略微奇怪,但神幽幽臉上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親戚到訪,神幽幽可以心安理得的把一半鍋扣它頭上,既然是激素搗亂,那控制不住自己也不能全然怪她本人。
老話說得好,與其內耗自己,不如責怪別人。
衣兜里“叮”的一聲。
“吱吱,我剛落地北川機場,一個小時就到。”
盡管沒看見褚寒,但他時時將行程通知到自己,讓神幽幽覺得她被人緊張、好好珍視、愛護著。
秒回一個“好”字,她的醫生說的沒錯,解鈴還須系鈴人,褚寒就是她的藥,還是服下立刻見效的那種。
手機放在茶幾上,帶著換洗衣服進衛生間。
神幽幽不止一次感到奇怪,她剛準備把這批舊的內衣淘汰掉,就不小心染臟,那些死物好像能聽到她的心聲似的。
天冷時,神幽幽對秋褲那絕對是不拋棄不放棄,堪稱秋褲大人最忠誠的信徒。
所以當她在衛生間把秋褲由腳尖扯下,小腿狼狽地抽筋時,門外不嫌亂地傳來急促的手機鈴聲。
神幽幽簡直無語到翻白眼,自顧不暇,只能先把眼下的處理了,手和腳一起用力,費老鼻子勁才掰回來。
電話久久無人接聽,鈴聲戛然而止,不到兩秒復又響起。
等她人清清爽爽從屋里出來時,已經響過三遍。
撈起手機一看,神幽幽搖搖頭臉上露出無奈的笑,她列表里也只有張揚這么暴躁和沒耐心了。
正要回過去,那頭契而不舍地撥了第四通電話,指尖剛一觸到綠色按鈕,就傳來男生的怒吼:
“神幽幽!你買手機是當擺設用的?發消息不回,打電話不接,什么時代了,一個人還能一天一夜聯系不到?這把你再不接,我就直接報警了知不知道!”
話落,張揚粗重的喘息聲通過電流清晰地傳過來,神幽幽趁機收回拉遠的胳膊,她可不敢再往耳邊貼了。
打開免提后,輕聲試探道:
“那...你還生我氣嗎?”
“.......”
張揚聞言頓了頓,一拍腦袋,光氣她不接電話,差點兒把之前那個忘了,帶著怨氣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