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在找頭啊...”
“.......”
系統看她這副慫樣子,嘆了口氣,于心不忍道:
“我還是不建議你用,這里有紅外夜視攝像頭,你這會兒用會被全程監控的。”
這里是商場少有盲區,一個大活人消失再出現,時間線不好接。
系統正打算把其他人都在屋里的消息告訴她,還沒開口,就被一個的聲音打斷。
“你的頭是這個嗎?”
黑暗中,陸箏手上托著一個用布包裹嚴實的球體,舉到胸口的位置沖著虛無地空氣詢問。
尖利的女聲突然激動:
“是的,這就是我的頭!”
說著說著,新娘沒有轉折地羞澀起來:
“郎君~謝謝你,這么多人...只有你找到了我的頭,說明我們之間是命定的緣分,那你要不要留下來做我的夫婿啊~”
“不用!”
陸箏拒絕的斬釘截鐵,不留一絲余地。
話音剛落,房內突然燈光大亮,猶如白晝。
屋內的場景一目了然。
四方的正廳,廳中央置平頭案,一對龍鳳喜燭燃著幽綠的火焰,燭淚如血蜿蜒滴落,兩邊各置一把太師椅。
后懸山水中堂畫,兩側對稱擺放客座圓椅,以茶幾間隔,茶幾間放茶盞、生果待客,墁地青磚上鋪著團花錦毯。
詭異的是,主位上空無一人,兩側的賓客席位上坐滿了紙扎人偶,慘白的臉頰上涂著兩團艷紅,眼眶空洞,笑容猙獰。
“啊——”
“啊——”
蹲在地上的神幽幽和張揚同時挪開捂眼的手,看見屋內的場景,異口同聲發出凄厲的慘叫。
燈開以后,神幽幽和張揚才發現他們之間的距離不到兩米,兩人屁滾尿流地抱在一起,再不敢睜開眼睛。
其實張揚的害怕不比神幽幽少,只是他害怕時的表現與神幽幽截然不同。
神幽幽是嘴巴說個沒停,張揚是喉嚨被人掐著一樣說不出話。
他們兩人緊閉雙眼居然也能“兩眼淚汪汪”,豆大的淚珠滑落砸在對方的肩膀上,洇濕衣衫。
“嗚嗚嗚,張揚——”
“幽幽——”
有了前車之鑒,接下來幾關,就是天地翻轉,神幽幽都沒再松開張揚——這個讓她落入“陷境”的罪魁禍首也是她現在唯一能依靠的人。
動腦子的事交給膽大的人,他們倆跟上趟就行。
最后一關位置更換,北辰禹和陸箏走在后面。
步履悠閑地漫步在后花園假山內,北辰禹單手插兜有些無聊。
瞥見前方兩個猥瑣的“連體人”,黑暗中眸光一閃,北辰禹兩根手指嫌棄地捏起石頭上的一角破布,輕輕搭在神幽幽頭頂上
“啊啊啊啊啊——張揚,上面!上面!有鬼!”
“張揚——艸、我真是欠你的!以后我再答應你來密室,我就是狗!”
“幽幽...我第一次聽你說臟話誒?你居然還會說臟話!”
這一刻,張揚對神幽幽這個乖乖女、好學生會說臟話的驚奇,居然大過了他對鬼的恐懼。
北辰禹湊到陸箏耳邊添油加醋,陰陽怪氣意有所指道:
“女孩子真難琢磨,不知道她還有多少驚喜是我們不知道的。”
神幽幽精神緊繃,為了營造逼真的氛圍,狹窄的甬道內鼓風機源源不斷地從四面八方吹來。
北辰禹的茶言茶語也被風送到她耳旁。
紅光中,神幽幽惡狠狠扭頭,目露兇光,咬牙切齒一字一頓:
“我、聽、得、到!”
說完接著指名道姓:
“北、辰、禹!”
神幽幽:我知道是你,人得知道黑暗并不能掩蓋罪惡。
烏漆麻黑中,北辰禹聳聳肩,并不覺得自己背后說人小話是什么不對的事。
北辰禹就是那種整天戴著面具的人,一旦有一天摘下面具被人看到真面目,那在這人面前他就懶得也沒必要再戴上。
曾經山路一行,神幽幽已是那個戳破面紗看見他“真容”的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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