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撿到西紅柿的時候,周圍就它一個也沒有別的狗。
神幽幽沒有具體了解過“狗”這個種群,不清楚它們的分工方式。
但依據她在農村淺薄的認知,街上這種比較“自由”的狗狗里,公狗多少都有點兒“濫情”,經常不知羞地當街辦事。
它們自己撒了多少種心里沒數,但給小小的神幽幽留下多大的陰影,她記得清楚的很。
村頭街口那些狗崽子們就算有長輩照顧著,大多也是被母親帶著,經常喪偶式育娃。
西紅柿的親媽她都找不到,更不要說西紅柿它爸了。
正當神幽幽天馬行空,瞇著眼睛懷念村頭那群小紅、小黑、小白、小棕、建國、二郎神...時。
前排副駕的栗晚聽到女兒毫不在意的“剜心之言”,臉色白到幾乎透明,忍不住胡思亂想。
孩子她怎么生的?
月子坐好沒?
生完孩子有人照顧她嗎?
孩子是什么時候有的,是吱吱來海城之前就被人欺負了,還是在海城?
不會,在海城,安樺把女兒保護的很好,就算她不出門,身邊也一直有保鏢跟著。
所以是上次回去之后嗎?
那是不是孩子不足月,有什么問題才會回來求助他們
女人的一生何其珍貴、又何其艱難。
她栗晚這一輩子走了岔路,險些毀了一輩子,難道她唯一的女兒也要步她的后塵嗎?
悔恨的淚水順著臉頰次第滴落,楚楚動人,如同風雨中飄零破碎的蓮花。
褚安樺看著妻子自責的模樣,別提多心痛了,牽住她柔若無骨的手,無聲的給予她力量。
同時竭力摒棄憤怒的情緒,腦中思索解決問題的辦法。
等褚寒也捂著額頭反應過來時,車內早已一片寂靜:
臉黑的爸,臉白的后媽,還有一個雙目無神、神游天外的妹妹。
回憶剛才的對話,褚寒怕傷及無辜,吐字如倒豆,語速飛快解釋道:
“小西!全名西紅柿,是吱吱養的狗,也是她兒子。”
話音一落,“欻!”三道目光全都聚焦到褚寒焦急又略帶抱歉的臉上。
褚寒尷尬地咧了咧嘴,確實是他的疏忽。
激動之下,光顧著跟他們說吱吱要來的事,忘了跟家里人更新她養了狗的動態
主要是他和西紅柿也剛認識沒多久。
而且吱吱一個未成年小姑娘,也不知道有什么癖好,非得給狗當媽,當姐姐她又不吃虧。
褚安樺額角的青筋狂跳,眼神如刀,咬牙切齒仿佛想一眼一刀扎死自己的親兒子: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能干成什么事。
一天天的,要不是腰帶是妻子剛送他的禮物,他都想立刻抽出來給褚寒幾鞭子。
栗晚神情一頓,抬頭淚眼朦朧,一臉期冀地求證:真的嗎?
神幽幽反應過來,很快意識到發生什么烏龍,斜著眼也是一臉無奈地睨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