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陡然換到一個陌生的環境,緊繃的何止是她這個主人。
蹲在地上,神幽幽環著雙膝,無聲和狗子對視,眼光明滅,不知想到什么,低聲自言自語道:
“在陸箏家...倒是沒見你這么拘謹。”
是雛鳥情結嗎?
雨夜里,雖然是自己先把它救出來的,但后面擦洗都是陸箏。
前后腳的功夫,它當時混淆到兩人同時依賴也情有可原。
切...還啥可原?人都掰了!
神幽幽撇著嘴,使勁晃了晃腦袋,把腦中不合時宜的想法甩走。
如果說以后她這個主人和陸箏是分道揚鑣。
那西紅柿和陸箏就是人狗殊途。
系統糾結:
嘶...人狗殊途?這詞咋聽著那么不對勁呢
腳蹲的有些麻,神幽幽伸出食指輕點西紅柿小腦門兒,玩笑道:
“為娘要去沐浴更衣了,你先就寢吧。”
屋子構造不變,憑借模糊的記憶,神幽幽很快洗漱完,鉆進綿軟如云朵的被子里,沖西紅柿的方向道了聲晚安。
夜色靜謐,月亮與風嬉鬧,調皮地躲進云層。
漆黑的臥室,神幽幽陡然睜開雙眼,眼珠子轉了轉,摸到手機,很快床頭亮起一抹光。
“劉老師,我到海城親戚家了,一切都好,勿憂。”
快被睡意淹沒前,窗外樹聲簌簌。
聲音傳到耳旁,神幽幽腦海中不由浮現劉老師反光的腦袋,一個激靈,瞬間清醒。
老劉人不錯,她亦有自知之明,這屆學生里,自己不是個讓人省心的。
神幽幽估摸著,他從教這么多年,少有學生開學不到一學期,就讓班主任跟警局打兩次交道的。
再依系統這尿性,未來如何更是未置可否。
神幽幽心中有愧,憂心那幾撮岌岌可危的毛發,能補救一根算一根吧。
為了迎接神幽幽,褚家這兩天動靜不小。
家里服侍的人,很多是褚安樺婚后從老宅分過來的,和原同事也沒斷聯系。
褚家大房繼女剛落腳,沒一會兒消息就傳到了老宅。
大房這邊難得吃了頓團圓宴,老宅的褚老太太可就沒這么舒心了。
得知那個拖油瓶又過來,氣的飯都沒吃。
管家輕聲輕腳地走進臥室,女人身穿規整灰色制服,鬢角冒著白發卻依舊精神矍鑠。
放下托盤后,單膝跪在躺椅旁,細聲寬慰這個她服侍半輩子的人:
“老夫人,多少進些水米,咱沒必要為不值當的人生氣,再氣壞了自個兒身子。”
“...美妍,我吃不下,端下去吧。”
紅木椅上,闔目養神的老太太一臉疲態,有氣無力地擺了擺手。
“老夫人...”管家不放棄還想勸。
“下去吧。”
“...好。”
思忖片刻,她沒把粥端走,躬身快要退到門口時,又被叫住。
“美妍...”
“您吩咐。”
“我不喜歡那個孩子,容忍她來打一次秋風,已是我的極限。”
雍容華貴的老太太閉著雙目,語氣平靜到像是陳述今天的天氣一樣。
盡管主人看不見,管家還是彎腰頷首,恭敬道:
“您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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