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煜卿和北辰禹聞言,也是一個愣怔,不約而同地扭頭,難以置信的等待張揚回復。
世事無常,他們雖然不喜歡神幽幽接近陸箏,可到底是個年輕生命,花兒早敗,未免遺憾。
張揚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手機,指間動作快到能看出殘影:
“上次我們一起玩完密室沒多久,她就去海城了,幽幽沒跟你們說?”
付出總會有回報,以張揚從小在游戲上付出的精力,完全夠他此刻分出心神跟陸箏搭話。
北辰禹、唐煜卿:
“我頂!哎呦沒頂上,怎么回事啊下路...唉唉!你搶老子手機干啥!”
北辰禹使勁閉了閉眼,扭過頭不想看他。
唐煜卿不慣著張揚,猛的起身一把奪走了“罪魁禍首”,面色鐵青地狠狠瞪了他一眼。
真是的,他差點兒都要愧疚了。
陸箏神思恍了恍,動作僵硬的俯下身,一一撿起四散的紙牌,碼好整齊堆放在茶幾邊。
嘴唇抿成一條直線,起身,一步步邁著如有千斤重的長腿,頎長的身影走進包廂自帶的衛生間。
“嘩啦啦——”
水龍頭的涼水傾泄而下,陸箏捧了兩掬撲到臉上,反手扶在大理石臺面上,凝眸直視鏡子里失態的人。
人在失去后才懂得珍惜
虛驚一場嗎?
外面張揚的嘶吼聲穿門而過:
“唐煜卿,你還我!”
“我不是給你了。”
“不是手機,你還我團隊榮光。”
“狗屁榮光,我拿你手機之前,你就快噶了。”
“你懂什么!這是兵法、計謀,我們后面會轉敗為勝的...”
“你...咳咳,松開我。”
“還我榮光,我就松開!”
水沿著俊朗的面頰滑落。
呵,陸箏抹了把臉,勾唇對著鏡子自嘲一笑。
同時,心底泛起一絲疑惑,她去海城做什么?
神幽幽不了解歐陽家,但從栗晚挑選的禮服、首飾可窺一斑。
這場晚宴必然是冠蓋云集,級別不低。
邀請函她沒有,禮服也沒有,更無臉可刷,正經賓客這道走不通。
要不...宴會服務員?
嘖,沒比前者簡單到哪
吃完飯,不到七點,神幽幽找到管家,告知她外出要用車。
外面夜色籠罩,二小姐在海城人生地不熟的,肯定不是什么急事。
曾管家想勸她明天再出門,卻又怕干涉過多,引她反感,只得多叮囑司機幾句,駐足目送車輛遠去。
看神幽幽還給干活,系統默念阿彌陀佛,好奇她的計劃:
“你不換衣服,一會兒是打算隱身進去嗎?”
她想低調,這是它能想到最低調的方式了。
神幽幽眉眼不動,看著窗外淡淡道:
“不打算。”
她有預感,只要和系統一起,未來有一半生活,得在刀尖上舔血。
俗話說,手里有糧,心中不慌,隱身符用處廣,不到萬不得已,時長珍貴,她輕易不會耗費。
“那你怎么完成任務?”
“正在想...”
浪花一下下拍打著礁石,發出寧靜而悠長的聲響,遠處海天一色,相接處是一片黑藍。
神幽幽下車后,獨自漫步在細軟的沙粒上,迎面吹來的海風帶著微咸,輕拂過她的發梢,身后留下一串清晰的腳印。
走到一個長椅旁,神幽幽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