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家都知道,大房這么多年都沒人養過寵物,狗被女孩抱在懷里,主人是誰不言而喻。
一條狗都是他們家庭成員,更遑論狗主人。
在場的都是人精,褚安樺的言外之意再明顯不過。
瞥見栗晚望著神幽幽,一刻都不舍得挪開的模樣,傅霓姍垂下眼睫,遮住眼底一閃而過的自嘲。
歐陽意率先反應過來,走上前,熱切地看著神幽幽,毫不吝嗇夸贊:
“幽幽是吧,久聞不如一見,都是這么大的姑娘了,真是標志,你跟小寒一樣,叫我二嬸就行了。”
神幽幽抬眸看了眼褚安樺,見褚安樺點頭,她糯糯喚道:
“二嬸。”
“欸~也不知道你喜歡什么,準備了一個小紅包,想要什么自己買。”
喊完二嬸,歐陽意親昵地摸了摸她的頭,掏出一個紅包就往她手里遞。
栗晚見歐陽意撫摸自己女兒,一臉幽怨地盯著她的手。
她還沒摸過呢,一個個都越到她前面去了。
神幽幽又瞄褚安樺,褚安樺點頭,收到指示,她手一張,紅包順勢塞進手心。
“這是你二叔。”
“二叔。”
褚安樺帶著她一一打招呼,在看到昨晚拉琴的女孩時,神幽幽眼睛一亮,暗忖這世界可真小。
歐陽意在一旁笑呵呵說道:
“這是你褚雯姐姐,咱們家女孩兒少,你們兩個可以加個聯系方式,沒事還可以約著出去逛逛街什么的。”
褚家第三代男多女少,算上傅霓姍、傅霓媛才三個,真正姓褚的還只有她女兒一個。
褚安梧是低嫁,大多時候,夫家夠不上海城宴會邀請門檻。
她不甘心從以前的生活圈子退出來,不好跟傅家本家張口,就經常拖家帶口的搭娘家便車。
傅霓媛常跟母親過來打秋風,心思敏感,一聽這話坐不住了,陰陽怪氣地挑刺兒:
“二舅媽,您這話什么意思,三個女孩還少嗎?還是您心里根本沒把我們姐妹兩個算上,哼...再不濟,我們身體里也留著褚家的血,不像某些人,也不知道哪來的野種,上趕著往別人家宴里鉆...”
“別人”兩字被她特意加重拉長。
“媛媛!”
褚安樺臉色瞬間黑青,怒目而視,絲毫不收斂的釋放氣壓:
“誰教你這么說話的!”
栗晚在聽到“野種”時,臉色霎時間變白,身子一晃幾乎站不穩,褚寒見狀連忙攙住她。
栗晚想的最難聽的也是“拖油瓶”、累贅之類的。
她是正經辦了婚宴,清清白白生的女兒,怎么就成野種了?
傅霓媛是典型的有熊家長的熊孩子,被人訓斥后,滿臉不可置信,伸手指著神幽幽,暴跳如雷:
“大舅舅,你居然為了一個外人兇我!”
傅霓姍見情況不對,連忙把她胳膊壓下來,急的臉都紅了。
滿眼歉意地看向褚安樺和神幽幽,焦急道:
“大舅舅、幽幽,媛媛年紀小不懂事,我代她向你們道歉。”
邊說邊扯著傅霓媛胳膊往后院方向拉。
“你放開我!誰要你多管閑事。”
傅霓媛滑溜的像泥鰍很快掙脫束縛,一臉她沒錯的樣子,梗著脖子和褚安樺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