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夫子您大人有大量,不會跟我這小輩計較,不愧是一代大儒,氣度果真不凡!”
夫子哼了一聲,眼神深邃地注視著蘇言,緩緩問道:
“老夫不解,你為何對老夫敵意頗深?”
蘇言表情一愣,裝傻道:“您誤會了,我怎么會有敵意,我對您老的崇拜猶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
夫子道:“不可妄語。”
話音落。
蘇言瞬間啞口無言。
他仿佛被某種無形的教化大道所觸動,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羞恥感,對自己剛才的謊言感到無地自容。
夫子搖了搖頭,說道:“說與不說,全憑你一念之間,老夫斷不會強求于你,但切不可口吐謊言。”
蘇言緩緩收起笑容,側過頭,沉默不語。
四周只聞風吹竹葉的沙沙聲,偶有調皮的橘貓們從竹叢中跳出,撲進堆落的竹葉堆中打鬧成一團,竹葉被攪得四散飄飛。
蘇言看在眼里,不禁笑了笑。
良久悠悠道:“我只有一個問題,我們的滄南......被放棄了吧?”
夫子剛剛端起茶盞,手臂突然一僵,動作緩緩地將茶盞放回桌上,臉上雖毫無表情,但茶杯中晃動的茶水,暴露著他內心的不平靜。
話題既然打開,蘇言也再無顧忌,視線掃向夫子道:
“隊長他不敢問也不想問,但我不怕,我倒想問問守夜人高層,我們136小隊是后媽養的嗎?
“【濕婆怨】現世,滄南市即將迎來大劫,全大夏就準備靠著滄南這么一座孤城去迎戰神明?
“上京市‘海’境大佬遍地走,又為何不能前來支援?您可別告訴我什么迷霧暴動、兵力短缺,我問過拽哥了,上京兵力極為充沛!”
此話擲地有聲,夫子沉默良久,艱難說道:
“沈青竹只是新人,并不知曉其中隱情,迷霧中此時實則危機重重。”
蘇言搖頭失笑,認真道:
“那么夫子,既然【濕婆怨】已經暴露了,隊長就沒有必要再隨身攜帶了吧?要不您老待會兒走時候,就把【濕婆怨】帶去上京,那里高手眾多,抵抗神明也容易的多,豈不是更加安全?”
夫子張了張嘴,臉上露出尷尬之色。
這塊被眾人一直避而不談的幕布,終究是被人扯了下來,但沒想到卻是直接甩在了自己的臉上。
......老夫就是個替人辦事的,招誰惹誰了。
葉梵你個倒霉玩意兒!
“表面上喊著要保住【濕婆怨】,實際上呢?打的主意是能保就保,保不住就拉倒,反正背靠一座死城,再死一次也無傷大雅?”
蘇言撇了撇嘴,隨手拿起桌上的茶水杯‘咕咕咕’灌了兩口,但總覺得不太解氣,忽然站起身狠狠舉起茶杯摔了出去,怒道:
“可這是滄南啊,是我們的滄南!”
“啪!”
杯盞粉碎。
老夫的孤品青花龍紋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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