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不能輕易離開這里,放風時間就不能陪著你了,這里與囚犯的活動區域是共享的,請務必注意安全。”
護士瞥了眼門外,神色中流露出明顯的懼意。
能被關在齋戒所的犯人,沒有幾個是被冤枉的,平日里也大多是一些窮兇極惡的法外狂徒,什么事情都干得出來。
殺人犯、恐怖分子、反社會型人格在這里應有盡有。
即便這些犯人的禁墟被鎮墟碑所壓制,也絕非她這種柔弱女子能夠輕易對付,而且她深知自己的容貌與那種楚楚可憐的氣質,對男人有著怎樣的吸引力,一旦踏入他們的活動區域,就如同小綿羊闖入了狼群。
林七夜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獨自邁入活動區域。
但好像對這個男人一點用都沒......護士看著林七夜的背影,眼神閃爍不停:“林先生,您等一下。”
“還有什么事?”
護士低著頭,抬眸含情脈脈地看了他一眼,彷佛在心里斗爭了很久,弱弱開口:“林先生,您已經快要痊愈了,我也馬上就要被調走了......我們難道真的不可以嗎,我想留下一段難忘的回憶。”
“什么不可以?”林七夜滿頭問號。
女護士咬了咬唇角,眼眶泛著淚光,聲音柔柔的:“林先生,我真的不是隨便的人,我......我很干凈的。”
這一次,
林七夜愣了很長時間,他眼神怔怔地看著護士,直到把她看到猶如一個害羞的鵪鶉般縮了起來。
林七夜終于忍無可忍,當時臉就黑了:
“不是,你什么意思?就像是誰不干凈似的?我每天洗澡兩次還不夠,我身上有味道嗎?”
女護士:???
女護士當時就懵逼了,不可置信地注視林七夜,欲言又止了好幾次,卻連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再仔細看林七夜的表情,臉黑如墨,還帶著幾分委屈,自尊心也彷佛受到了深深傷害。
你是認真的嗎?還是在消遣我?
這男人誰能伺候誰伺候去吧,老娘這活不接了!
女護士黑著臉轉身就走。
不是,你委屈個啥呀,我都這樣了還要我怎么樣!......林七夜委屈的不行,只能很善解人意地在她身后喊道:
“那我每天洗三次澡還不行嗎?”
女護士一個趔趄差點飛出去,氣地狠狠跺了一腳,加快腳步離開。
“莫名巧妙。”
林七夜撇撇嘴,伸出胳膊用力聞了好一會兒,這才委屈向前走去。
久違的陽光灑在他的身上,由內而外的暖意瞬間彌漫全身。
林七夜沿著墻根漫步,仔細觀察著這座監獄。
兩個體育場般的超大面積,一堵堵高聳的墻壁屹立在外圍,高達五十多米,伸手輕觸,墻壁的表面冰涼,甚至帶著幾分寒意。
“竟然是鋼鐵墻壁?”林七夜皺著眉,心里計算著,仰起頭觀察。
密密麻麻的荊棘鐵絲網交織、糾纏在頭頂,每一處接口都連著手臂粗的電線,偶爾有麻雀、飛蟲經過,距離十幾米便被鐵絲網吸了過來,“噼啪”作響,瞬間被電成焦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