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隔一段距離,還有一座崗哨,架設重型機槍,烏黑的槍管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
普通的能力者即便有禁墟加持,也無法跳躍五十米高,更何況禁墟被壓制,不愧是傳說中的齋戒所。
林七夜蹙著眉頭,暗暗尋思著,某一刻忽然敏銳地感受到了一些灼熱視線,讓他不由自主地抬起了頭,四處張望。
監獄的中場位置。
幾個籃球場中坐滿了人,稍稍一觀察便能看出他們屬于不同的勢力團體。
其中場地最大的那處,一個身材魁梧壯漢正不懷好意的盯著他,嘴唇輕輕舔著嘴角,他身后的一群人神色玩味,嘻嘻哈哈笑個不停。
林七夜愣了一下,臉色逐漸陰沉下來。
如果放在以前,他可能還不懂對方的意思,但經歷了醫院陰陽娘事件后,蘇言就給他惡補了很多驚掉下巴的知識。
比如,為什么在公共澡堂洗澡,不能低頭撿肥皂。
為什么酒店的花灑軟管總是松的。
什么叫做擊劍,什么叫做中路對狙。
什么叫做男上加男、強人鎖男、勉為其男、知男而上、左右為男、暗箭男防、在劫男逃、盛情男卻、一言男盡、男以自拔
此時,自己對這些知識的了解,強得可怕!
壯漢見林七夜毫無懼意,甚至眼神中還帶著幾分厭惡與殺意,眼睛不禁微微瞇起,漸漸收起戲謔的表情。
那棟精神病院里的人,不可輕易小覷,畢竟上一個對精神病人動手的老大,如今墳頭草都三米高了。
還是讓人家用指甲刀捅了八十多刀,活生生的失血而亡。
......這個監獄里,變態的人很多,先讓他們試探試探再說。
果然,不多時,
遠處一伙人見那壯漢沒有要上前的意思,頓時興奮地圍了過來,悄悄堵住了林七夜的退路。
“小子,我座下正缺一個吹簫童子,就是你了。”刀疤大漢獰笑著伸出手。
林七夜眼神冷冽如刀,握緊拳頭,下一秒就準備廢掉他。
就在這時。
監獄大門忽然大開。
幾十位士兵整齊地持著槍,跑步而入,神色凝重地站成數排,槍械‘咔嚓’上膛。
崗哨上的重炮機槍同步轉向,將槍口對準大門。
監獄瞬間變得鴉雀無聲,方才還不懷好意的大漢們立刻將身體緊緊貼在墻上,一動也不動。
沒一會兒。
一輛全副武裝的押運車開了進來,車后方跟著數排手持盾牌、荷槍實彈的士兵,槍口黑洞洞指向押運車。
“砰!”
車門打開,兩個人影緩緩地走了出來,他們身穿與普通犯人不同的紅色條紋獄服,手腳均帶著沉重鐐銬,腳銬上還拖拽著一個沉重大鐵球,頭上套著黑色口袋,只留兩個眼孔。
兩人被押解著邁步走了過來,其中一人懶散地四下掃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