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月明星稀。
蘇言不但被粉腮鼓鼓的司令,暫時給攆了出去,還遭受了誹謗。說他的存在,嚴重影響了她的辦公效率。
蘇言感覺很委屈,
寫字用手而已,又用不到腳丫子,憑什么不讓他揉香香軟軟的小腳!
“教官,被攆出來了?”
見到蘇言出來,李真真一臉的幸災樂禍,活該~~~
自從教官來了以后,自己這貼身秘書的位置就名存實亡了,尤其貼身兩個字,根本不存在,哪里敢進去啊,誰知道教官在做什么壞事。
蘇言瞪她一眼,叮囑道:
“好好照顧好司令,我出去一趟,切記小心那些心懷叵測的人!”
敢對司令心懷叵測的人.....好像守夜人里就您一個吧,李真真嗯嗯點頭。
迎著漫天星斗,蘇言在宿舍區找到了林七夜。
他外傷已經痊愈,想必是為了以最好的狀態,迎接即將到來的傳道,用了一枚「生生不息」。
“準備好了嗎?走你。”
......
精神病院,長廊寂靜。
蘇言跟著林七夜走在熟悉的走廊里。經過倪克斯的房間時,他下意識地后退半步,隨即一怔,才想起那位溫柔的神明已不在此處。
不會再有一位溫婉的夫人突然推門而出,擁抱著他,輕聲喚他“父親”了。
想想,還真有些想念,倪克斯身上那種與生俱來的母性光輝,總讓人感受到如家姐般的親切。
“你后來有倪克斯的消息嗎?”蘇言隨口問。
林七夜搖了搖頭,語氣有些低落:
“上一次還是紀念傳回來的消息,說她獨自殺上奧林匹斯,鬧了個天翻地覆......之后就再沒音訊了,我挺擔心她的,你說,她會不會被宙斯抓走了?”
故事線早已偏離原有的軌跡,連蘇言也無法斷言倪克斯身上究竟發生了什么,更無法解釋她為何擁有獨闖神山的實力,他只能沉默。
林七夜輕嘆一聲,繼續道:
“梅林也走了,就在我昏迷那段時間,他只留下一封信,說要去尋找‘世界的真相’......你說,他能去哪?”
梅林的離開,意味著新的“病人”即將現身......蘇言望向走廊盡頭那扇緊閉的第六扇門,笑了笑:
“誰知道呢,說不定是去找海綿寶寶一起抓水母了?”
林七夜翻了個白眼,本想反駁,可仔細一想,竟覺得蘇言說的不無可能。
梅林叔真能干出這事,一時更加郁悶。
他這座精神病院就這點不好,病人一旦痊愈,就必須強制出院,毫不人性化,哪像滄南的陽光精神病院,不少治愈的老人也愿意長住,把那當成養老的第二家園。
而且竟然沒有返場的機會,萬一出去再瘋了怎么辦!
接連送走從最初就陪伴在身邊的兩位長輩,林七夜的情緒難免低沉,蘇言沒再調侃,安慰:
“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我們這不正要去找紀念嗎?她手上情報不少,只要找到她,也許就能知道倪克斯的下落。”
林七夜聽了,認真想了想,用力點頭。
兩人并未進入齊天大圣的病房,而是徑直穿過走廊,走進院長辦公室。
林七夜披上白大褂,完全接管了病院的權限,他抬手一招,一個僅他可見的虛幻轉盤浮現在空中。
“昨天我剛把梅林的轉盤抽完,現在只剩下大圣的了。”他看向蘇言,目光中帶著信任與期待:
“蘇言,你準備怎么幫我?”
“你先給我念念,這上面究竟有什么,我一個字都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