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莊曉坐一邊差點兒沒笑出聲。
也許舒叔叔確實有愛國情懷,但還沒到完全不求回報那地步。
況且所謂投資.實際上是舒蝶求著她爸搞的,目的其實就是為了莊曉今天能見到安嵐。
剛才那些慷慨激昂的陳詞,在來的路上舒蝶可還一直拿著手機記事本背誦呢。
甚至還是莊曉親自給她寫的詞兒!
而舒蝶居然能面不改色的背出來,甚至還有點兒小聲情并茂
果然,演技最差的都去了娛樂圈。
畢竟演戲能ng,而其他圈子沒有ng。
安嵐感慨完,又好言相勸,“不過我還是想勸貴公司再好好想想。”
舒蝶一愣,這跟她預想結果不太一樣。
于是她問道:“莫非有什么不方便之處?如果是國家有限制的話我們也愿意遵從。”
“這倒沒有,這個項目是我用個人資金拉起來的。”安嵐微笑著解釋了一句,接著道:“其實是我個人原因,我知道貴公司想投資這個項目是因為我,但說來也不怕你們笑話,其實再過不久我就要卸任了。”
莊曉眉頭微皺。
卸任?
在即將一期臨床試驗的時候卸任?
那她搶奪古時月的研究成果到底為了什么?
總不能真是古時月意外身亡,然后她為了不讓愛徒的研究埋沒,所以才自費拉起一個研究所幫忙研究吧。
他手在桌下捏了下舒蝶大腿。
舒蝶于是不動聲色問道:“您是有什么其他事情要做嗎?”
“沒有,是因為我身體不好。”安嵐笑著解釋,“其實是因為我已經查出了腦癌晚期,大概還能再活個半年吧。”
她臉上笑容依舊云淡風輕,仿佛再說著別人的事情。
“這樣啊”
舒蝶一時語塞,她不由看了眼莊曉。
莊曉可等不了半年。
于是他無視了自己此刻的身份開口詢問,“安教授,我叫莊曉,可能您不認識我,但您還記得莊鵬嗎?”
莊鵬是他爸的名字。
“小鵬啊,當然記得,我以前還抱過他呢,就連他父母都是通過我介紹才認識的。”
安嵐笑瞇瞇打量著莊曉,“剛才我就覺得這孩子眼熟,你是小鵬家的孩子?”
莊曉點頭,“對,莊鵬是我爸。”
他這話一說,安嵐擺了擺手,原本打算阻攔他開口的那個助理才坐了回去。
“阿曉,我就這樣叫你了。”安嵐笑瞇瞇看著他,“剛才就看你一直坐立難安,是有什么事想問我嗎?”
舒蝶忽然開口,“他右眼從小就弱視,一直沒有治好。”
安嵐似乎沒有感覺到意外,她微微點頭,“原來如此,只是一期臨床還不是時候,等藥物正式上市最少還要等個三到四年,這還是一切順利,然后綠燈全開的情況下才能實現的時間,你可以再等等。”
莊曉沉默不語。
舒蝶在桌下輕輕拉了他衣擺一下。
而莊曉忽然抬起頭,他不打算再等下去了。
于是他果斷開口,“我以前初中的時候有個女同學叫古時月,她也說過以前要研究弱視眼治療藥物。”
他目光灼灼的盯著安嵐,接著一字一頓道:“但是,她后來失蹤了。”
安嵐一怔,接著有些傷感,“那孩子啊.那孩子是我弟子,她的死也是因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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