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有些麻煩了。”
荊雨一時間也沒什么太好的辦法,只能暫時將此事擱置下來。
“且不去管了。”宇文宵炎上前去,將皇甫正奇的尸體踢得翻了個面,四周神念掃視了好幾圈兒,確認其沒有殘魂逃逸,這才用靴子將尸體腰間的幾個皮袋子勾了過來。
“這廝身上怎得掛了五六只靈獸袋,其中卻無靈獸?”
“這里還有一只儲物袋……”
宇文宵炎打開儲物袋一看,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嘶——不愧是仙族嫡系!”
“這人的儲物袋怎么分?”
荊雨擺了擺手:“宵炎兄還是饒了我吧,莫說是此人留下的法器靈資,哪怕是靈石我都不敢要,生怕上面做了什么我看不出的手腳,屆時貪圖這點好處,免不了要吃個大虧。”
宇文宵炎沉吟道:“倒也是個燙手的山芋……那無非是虱子多了不怕癢,這儲物袋里的物件便由我與韓兄兩人分了,我們再各自給玄鏡補一些自己的靈資便是。”
荊雨搖頭嘆道:“哪里用得著這般……”
宇文宵炎拍了拍荊雨的肩膀,將自家的法器靈資挑挑揀揀,獨立裝到了一只小型儲物袋中,遞給了他,低聲道:“宵炎此番出了福地,只怕前路渺茫,若是真到了最壞的情況,說不得便要亡命天涯了,玄鏡……保重!”
隨后又在皇甫正奇的儲物袋里找了找,有些可惜地嘆了口氣:“此人通天的背景,這般闊綽,儲物袋中竟然沒有一道【大挪移符】?否則一出福地,一道大挪移符打出去,元嬰真君也未必抓得住我。”
“韓兄,你可有什么脫身的良策?”
韓平緩緩道:“我倒是有一枚認了主的秘境傳送令牌,位格頗高,應當不輸大挪移符,足以帶我脫離險境了,可惜此令牌只有我一人能用,否則帶上你也無妨……至于神魂中的黑氣印記,等逃出生天之后再想辦法慢慢祛除便是。”
荊雨心中一動,自儲物袋中搜出了九命道君所贈、可出入傀儡秘境一次的那一枚金色令牌,心中暗暗嘆息:“可惜這令牌也只能我自己來用,否則借給宵炎兄也好。”
幾人合計了一番,只覺前路未卜,看不真切,轉頭已看見宇文宵金將幾枚療傷丹藥喂給了重傷昏迷的泊雷與萬靈均,裘知韻則臉色蒼白,失魂落魄站在一旁。
“大哥,你那幾個相好如何了?”宇文宵炎大大咧咧問道。
宇文宵金狠狠瞪了他一眼,旋即卻低眉嘆了口氣:“命是保住了,接下來無非是好好養著……好在靈均與泊雷的仙基都極為扎實,此次受傷雖重,應當不會傷及根基。”
說罷,轉頭看向裘知韻:“倒是知韻以劍入道,那一柄性命交修的法劍對其非同小可……”
裘知韻畢竟也是宗門真傳級數的人物,深深吸了口氣,一改頹廢之色:“無妨,劍沒了,再鑄一把便是,只要那一顆求劍之心仍在,自有登臨劍道絕巔的機會!”
“總比秦雉翎要強……那傻婆娘命都沒了!”
宇文宵金臉上閃過一絲痛惜,恨聲道:“此人不分青紅皂白,一照面便痛下殺手,元嬰仙族便可如此橫行霸道了?如今為宵炎所殺,也不過咎由自取,哪怕是元嬰真君親至,都有得掰扯!”
“況且雉翎也是明明白白隕落在此人手中,浣火宗的大真人此時也在福地之外,這一筆血債也是要算一算的!”
荊雨聞言嘆了口氣,忍不住道:“若是真君親至,我只怕浣火宗的那位朱炎真人屁都不敢放一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