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雨還未說完,那金丹真人只撂下一句“在殿中等候峰主”便匆匆離開,將荊雨搞得一臉莫名。
“怎么感覺這北岳峰的弟子長老都不太靠譜啊?”
荊雨進了這殿中,發覺此地裝飾簡約,并無太多擺件,只是殿內墻壁上的一幅壁畫極為惹眼,那壁畫中所繪的是個手持團扇、身著襦裙、發髻上墜著一支翡翠步搖的美貌女子,立于滔滔大江之上,竟爾凌波而立。
荊雨怔怔地望著這壁畫中的女子,一時出神:“這幅壁畫可是畫真君所作?且不論其中隱隱蘊含的一股法則道韻的意味,單單這繪畫技法便已然臻至巔峰之境,凡俗畫道圣手也不過能抵萬一而已了!”
正在其愣神的工夫,那壁畫上的女子竟忽地眨了眨眼睛,從墻壁中走了出來,輕搖手中團扇,對著荊雨微微一笑。
“啊?”
荊雨這下徹底呆住了,倒不是因為這女子自壁畫中走出一事如何驚世駭俗,畢竟修仙界無奇不有,這樣的事情也不鮮見,而是這襦裙女子身上明明白白散發著的氣息靈壓,竟然到達了元嬰境界!
荊雨心中想到:“據說這位【畫真君】以畫入道,妙筆生花,一支畫筆所繪的形象俱是栩栩如生,甚至可以靈性自生,飛出畫卷應敵,若是他隨手一畫便是一位元嬰戰力,那碰上了天下任何一位真君,也不需出什么神通法寶了,單單拎出幾十張畫卷,不就所向披靡了?”
“喂,你是何人?”那美貌女子似乎靈智不低的樣子,開口問道。
“呃,拜見……前輩!”荊雨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稱呼這畫中女子,只得無奈拱手道:“晚輩玄鏡道人,不知前輩如何稱呼?”
“呵呵,甚么前輩不前輩的,本姑娘今年不過二八之齡,你叫我【洛妃】便是。”
“十六歲?”荊雨心中腹誹:“這壁畫只怕都有上百年頭了!”
洛妃似乎透徹了荊雨心中所想,微微一笑:“吳郎給我定的年歲便是十六,那我就是十六歲。”
“吳郎……想必說的是【畫真君】吳愷之了!”
“洛姑娘,您日夜在此殿中,想必是真君身邊近人,不知畫真君如今何在?何時歸來?”直面一位性格成謎的元嬰存在還是頗有些壓力,荊雨只得硬著頭皮問道。
“這我怎么知曉?吳郎經常出門遠游,有時三五日便回轉,有時三五年也不見人影……”原本懸浮在空中的洛妃飄然落到地面,唉聲嘆氣:
“唉,可惜本姑娘出不得這【洛神殿】,否則也好與吳郎共賞這天下大好河山……”
“原來不能隨意走動!”
荊雨松了口氣,心道:“這便是了,這位【畫真君】的畫道還是有些限制,不過饒是如此,有這么一位元嬰戰力看家,也是極好的!”
“不過若是畫在畫卷上不就能隨身攜帶了?看來這其中仍有其它的門道,想來若是畫在畫卷之上的人物,定然沒有宮殿壁畫中這位【洛妃】這般強橫的戰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