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雨則更是瞇了瞇眼睛,他發覺車輦中立著的那四名謀臣武將竟然俱是元嬰中期真君!加上蕭觀影本人,豈不是一個元嬰后期,四名元嬰中期對自己一人?
“不玩了。”
荊雨將仍在中毒的闞華施、齊璇夾在腋下,嘴巴銜住了管凌霄的后頸衣領,便要破開太虛跑路。
元嬰修士雖然神通戰力有天壤之別,但不論初期還是后期,遁行太虛的速度相差有、但不是很大,況且真君可以隨時在太虛現世來回切換,哪怕元嬰后期想留下一名元嬰初期,也要提早準備,步步為營,廢上好一番手腳。
況且這還是在沒有外援的情況下,荊雨如今可不是孤家寡人,只要他遁入太虛,堅持幾刻鐘,再搖幾個人,蕭觀影還真奈何不得他。
見荊雨二話不說便要跑路,蕭觀影連忙叫住了他:
“道友且慢……蕭某無意與道友爭斗,何不留下賞一杯清茶?”
荊雨身形一頓,他轉頭望向蕭觀影,不知這位肅影真君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不過自己如今有了底氣,倒是不怎么懼怕蕭觀影,于是也就淡淡道:“蕭道友好閑情,不過茶便不賞了,就這般說幾句罷。”
蕭觀影微微一笑,言道:“在此之前……還請在太虛中的那位道友現身吧!”
他話音剛落,荊雨身側的太虛震動,竟飛出一架青銅戰車,一名小小的元嬰法相端坐其中,神色有些尷尬。
“齊白勝?你怎在此處?”荊雨訝然道。
“三叔祖!”齊璇驚喜道:“您是來救我們的么?”
齊白勝如今卻是元嬰出竅的狀態,低聲傳音道:“玄鏡,你未曾出現時我便藏在這附近的太虛之中了……本欲出手,卻被你占了個先……”
“怪事……”荊雨皺眉:“你搞什么幺蛾子?”
齊白勝苦笑道:“此事說來話長……”
蕭觀影見二人嘀嘀咕咕,不禁莞爾道:“我道是哪位道友方才一直在太虛中躲躲藏藏,原來是近年來聲名鵲起的【白勝真君】……齊道友嬰成七竅,也算一時俊彥,自然當得一杯清茶。”
“主公,區區兩名黃口小兒,何必如此禮遇?主公好意贈他們一壺靈茶,反倒不知好歹……當真罪該萬死!”
此時鎏金車輦中的那名銀甲武將忽地開口說話,甕聲甕氣道:“懇請主公賜下法旨,也讓末將好好教訓一番這群不知禮數的貨色……”
“你們會說話?”荊雨奇道:“我還以為你們是甚么煉尸或類似齊白勝青銅戰車上的法寶組件……沒想到竟是真人?”
“大膽!”那金甲武將怒喝了一聲,手中斧鉞長柄重重一頓,其余兩名手持象牙笏板與渾天儀的文官也看向荊雨,目光不善。
齊白勝暗暗咋舌:“這蕭觀影竟然時刻有四名元嬰中期部下隨行,真是好不威風……也不知西岳峰主何時能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