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女性子想必跟顧征一樣剛烈,用別的法子行不通。”繼后目光微閃,“本宮思來想去,只有一個法子好用。”
“兒媳愿聞其詳。”
“英雄救美。”
繼后的笑容讓太子妃覺得瘆人,便聽繼后的聲音再次響起,“本宮派人去查過,顧小姐怕水,若是她不慎落入湖中,恰巧又被言崢救上來,這便是一場佳話。”
“母后說的極是。”太子妃也跟著笑著,只是這笑意絲毫不到眼底。
“有些事情本宮不好出面布置,麗嫻,這次就辛苦你了。”
走出屋子時,太子妃特地看了幾眼陪在宋惜顏身邊的申樺兒。
“陳公公,申小姐最近都來嗎?”
陳遲聞言頓了頓,“回娘娘,申小姐經常過來陪著二郡主,有了申小姐在,二郡主心情都好多了。”
說著,陳遲話音一轉,似是不經意般再次開口,“申小姐還同大皇孫碰上幾次面呢,奴才瞧著大皇孫也愿意同申小姐說幾句話。”
“本宮知道了。”
太子妃點了點頭,而后方才離開了坤寧宮。
“娘娘,您說方才陳公公的那番話......”嬤嬤忍不住開口,“難不成申小姐目的不純?”
“她還是太嫩了,心思藏不到肚子里。”太子妃緩緩說道,“母后這是借著陳遲的話提醒本宮,讓本宮提前處理了申樺兒。”
“免得......壞了生辰宴上的好事。”
回到東宮,太子妃便把繼后的計劃寫了滿滿當當的幾頁紙,而后把紙折好夾進了琴譜里。
“讓小夏子找機會親手呈給秦王,就說上次福安郡主找本宮請教琴藝,本宮翻找了一番,找到了這本琴譜。”
宋裕在晾了兵部足足六天后,方才在沈清平的勸說下屈尊來到了兵部。
實在是沈清平快要被宋裕煩死了。
每一個折子都要故意跑來問他三四次,極大的影響了他教導郡主琴藝。
耽誤正事!
兵部內。
眾人都以為宋裕不會過來,因此說話也毫無顧忌。
“錢大人,你說秦王這算是什么行事風格?”一名官員苦哈哈的開口,“折子上就讓寫幾句話,這怎么能把事情說清楚?”
“是啊,大祁朝堂的官員大多都是文采斐然,除了寫在折子上,哪里還有法子能讓皇上看見。”
一瞬間,整個屋子里都是對宋裕的怨念。
屋外,宋裕往外伸的腳步緩緩收回,臉上的神色越發玩味兒。
“我看就是秦王自己看不懂!”
“柳大人說的對,咱們誰人不知,秦王從小就不學無術,恐怕連書也沒讀過幾本。”說話的官員神情激奮,“整日只知道斗蛐蛐,折子若是不寫簡單點,他如何能看得懂?”
句句都在挑戰宋裕的脾氣底線。
“本王看這里不像是辦差的地方,反倒是像是街頭茶坊搬口弄舌。”
宋裕的大長腿直接踹開了屋門,把屋子里的官員們都嚇得一愣。
“王爺,您何時來的?”錢升試探性的開口,想知道宋裕到底聽到了多少。
“本王可是聽了好大的一場評頭論足。”
宋裕目光驟然發狠,“怎么,你們對本王都這么不滿意?覺得本王只會斗蛐蛐?”
“臣等不敢。”
“六喜,去給本王找二十個蛐蛐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