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宋裕的問題,侯志遠抿了抿嘴。
“萊津府應是數十年都不曾重視泄洪工程了,若是有洪災苗頭的時候就開始肯定來得及,可拖到這個時候,來不來得及......下官也無法同王爺保證,如今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既如此,勞煩兩位大人了。”
“沈首領,你讓所有錦衣衛都來聽從兩位大人的指令,另外萊津府的官兵本王也會讓他們都來。”
宋裕說罷心里還是沉甸甸的,暴雨
本就處于洪災之中,又如何面對暴雨呢?
就在此時,一道凄厲的哭聲傳來,宋時歡意識到了什么,連忙沖著發出聲音的地方而去。
“放開我,我要......我要去拿我娘親的遺物。”
只見莫雨不顧周圍人的阻攔要朝著被洪水淹沒最嚴重的村子而去,整個人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向姚縣的縣令渾身的官袍都臟兮兮的,眼中一片血紅,“她說的那個村子是最先被淹沒的,整個村子的人都沒跑出來。”
聞言,宋時歡重重的嘆了口氣。
“抱夏,你在這里守著她,別讓她再出什么差池,整個村子就剩她一個了。”
聽起來就滿是悲痛。
這邊所有能用的錦衣衛和官兵都在馬不停蹄的泄洪筑壩,不分白天黑夜的頂在最前方。
臨時安置的住宅里。
宋裕和宋時歡分析著墻上的輿圖,其余官員們都匯聚在這間小小的屋子里,屋子里的氣氛格外凝重。
“目前的情況,一旦有暴雨,后果將無法預料。”宋裕已經連著幾日都沒睡個好覺了,眼底布滿了紅血絲,“本王先把丑話說在前面,若當真發生了最嚴重的情況,百姓們先撤,為官者斷后。”
“若是讓本王發現誰先卷鋪蓋溜了,休要怪本王心狠手辣。”
轟隆——
屋外傳來一道道驚雷,屋內的眾人臉色頓時慘白如紙。
“父王,皇祖父派來的太醫應當明日會到,我也讓迎春帶著人熬了許多預防疫病的湯藥,后續的這些防疫事情無須擔心。”
“目前最棘手的就是洪澇的嚴重程度無法預估。”
這一夜。
屋子里的人沒有一個人合過眼。
眼睜睜的看著雨滴伴隨著雷聲砸向地面,雨滴越來越大,而后變成傾盆大雨。
“報——梧村被淹。”
“報——眉村被淹。”
“報——”
接二連三的呼聲傳來,宋裕和宋時歡忍不住跑出了屋外,感受著暴風雨的猛烈,父女兩人臉色都是難看到了極點。
宋時歡則直接跑到了關押謝知亦的柴房,一把拽起了謝知亦的衣領。
“謝大人,你所謂的經驗之談統統是錯的,如今暴雨剛至,便有十幾個村子被淹,涉及九縣,且雨勢還在擴大。”
“若非是你這么多年尸位素餐,又瞞而不報,怎會有今日的大禍臨頭,這次無論如何,你謝家都死定了。”
她恨!
若非她提前感知來到了萊津府,謝知亦定會待事態嚴重時才會傳至京城,那又要枉死多少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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