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
聽到下面人的回話,宋裕和宋時歡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那名跟言朝在一起待著的小將士怎么樣了?”
“王爺......那名小將士能吃能喝的,毫無染上疫病的癥狀。”六喜也覺得邪門兒,可事實就是如此。
“那其他人呢?”
“都好好的,只有二皇孫和馬圈里的其他馬匹染上了疫病。”
六喜心里直犯嘀咕,莫不是上天看二皇孫不順眼,所以才故意讓二皇孫染上了疫病?
宋時歡嘴角抽了抽,“六喜,那百姓們可有發生躁動?”
小范圍的疫病并沒有那么嚴重,真正應該擔心的是人群躁動,反而給了疫病得以傳染開的機會。
只見六喜搖了搖頭,臉色已經有些麻木了。
“百姓們聽說感染疫病的是二皇孫,心里都安定的很,許是因為想著朝廷不會放棄救治二皇孫。”
“咳咳咳——”
宋裕剛喝進嘴里的茶水就被吐了出來,嗆的宋裕臉都紅了。
合著宋言朝這趟來唯一發揮的作用就是安撫民心?
“本王馬上寫信給父皇,讓大夫們細心照顧宋言朝,千萬不要出什么岔子。”
“前幾日梅知臨派人寄來了治療疫病的方子,讓人照著方子熬藥,多熬一些備用。”
直到寫完信后,宋裕還在感嘆宋言朝的點兒背。
就好像來萊津府這一趟,就是為了替萊津府擋這場疫病的災難一樣。
消息傳至京城。
平王府。
“怎么可能呢?所有人都沒事兒,就言朝得了疫病了?”
申樺兒語調尖銳的開口,“定是有人想要暗害言朝。”
“王妃慎言。”一旁的嬤嬤突然說道,“如今萊津府上下一心抵抗天災,王妃這種話說是傳出去,會丟了皇家臉面。”
被一個嬤嬤教訓了一通,申樺兒的臉頓時青一塊紫一塊。
而屋門外,宋惜顏則滿臉驚訝,嘴里不住的呢喃道:“怎么會......不可能的......”
說罷,宋惜顏拔腿就往宮里跑。
太醫院。
“梅大夫,為何您給我的藥沒有作用,您當時說了服下那藥有八成的概率不會感染疫病,為何我二哥卻得了疫病?”
宋惜顏渾身都在發抖,腦子里不住的想著宋言朝回京后會不會找她算賬。
她特地求了藥,但卻不是良藥,二哥會不會覺得她故意使壞?
只見梅知臨蹙了蹙眉,“老夫的藥都是好藥,若非制作困難,老夫巴不得每個萊津府的百姓都吃上一粒。”
“騙子。”
宋惜顏崩潰道。
“郡主與其在這里質疑老夫,不如回去先確認二皇孫有沒有服用老夫的藥。”
梅知臨的話讓宋惜顏如遭雷擊。
一路上,宋惜顏幾乎是雙目呆滯的回到了平王府,徑直進了宋言朝的屋子。
待看到桌面上放著的白色瓷瓶時,宋惜顏突然大笑出聲。
笑得眼淚都冒出來了。
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