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出現了疫病,整個萊津府都全力戒備,每日都在查找是否有疫病擴散的跡象。
好在一連五日,疫病都沒有擴散。
自始至終染了疫病的,只有宋言朝一人,還有......馬圈里的馬匹。
馬匹已經死光了,宋言朝還在發著高熱。
“溫度還沒降下來嗎?”
宋裕忍不住開口問道,別真在他手里出事,那平王府豈非做鬼都要纏著他?
一想到這里,宋裕就打了個冷顫。
這跟被毒蛇纏上有什么區別?
“回王爺,下官已經按照梅太醫給的方子熬藥給二皇孫服下了。”
只見大夫們各個都是眉頭緊皺,“二皇孫初來萊津府,還未服下幾次防疫湯藥,所以抵御疫病的能力較其他人弱,這也是為何只有二皇孫染上了疫病的原因。”
但凡宋言朝服下宋惜顏送的防疫藥物,都有八成的幾率不會中招。
“至于疫病的治療,這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好的,需要一段時日來恢復。”
“行,那就好好養著吧。”
宋裕看了眼馬圈的方向,到萊津府的第三天就中招,真是沒誰了。
當晚。
屋外萬籟俱寂,宋裕卻莫名有些睡不著。
索性起身走到院外,抬頭看著天空上的圓月,腦子里再次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那個斷了四肢又沒了呼吸的姑娘。
宋裕心口一窒。
為什么自從那日他看到一個姑娘落水后,就總是時不時想起這個莫名其妙的畫面?
忽的,一陣動靜響起,只見六喜急匆匆的跑了過來,見宋裕醒著,狠狠地松了口氣。
“王爺,侍奉二皇孫的大夫傳來急信兒,說從一個時辰前二皇孫就開始迷迷糊糊的說胡話,能聽到二皇孫在喚......喚郡主的名諱。”
霎時,宋裕眼中劃過了一道危險的光芒。
“具體說了什么?”
“回王爺,大夫看二皇孫神色痛苦,如同做噩夢一般,所以不敢上前聽,所以趕忙命人送信兒給奴才,讓奴才來稟告王爺。”
宋裕再次抬頭,只覺得天上的圓月亮的驚人。
周圍也安靜的好像只能聽到風聲。
幾息后,宋裕緩緩開口:
“本王親自去見宋言朝。”
“王爺!”
六喜神色大變,“二皇孫身染疫病,王爺此刻去見二皇孫,就是把自己置身于危險之中,奴才不能讓您以身犯險。”
“奴才愿意替您去。”
只見宋裕嘴角勾起了一抹嗜血的笑容,“你覺得那些侍奉宋言朝的大夫都是蠢人?”
“若是宋言朝只喚了阿歡的名諱,他們又如何敢躲在外面不敢靠近去聽?”
“所以本王必須得親自去。”
宋裕拿起了面巾纏繞在自己的臉上,“本王喝了那么多天的防疫湯藥,可不會像宋言朝那樣倒霉。”
說罷,宋裕的身影就消失在六喜面前。
馬圈外的柵欄旁,宋裕看著跪在地上大汗淋漓的大夫們,輕啟薄唇:
“把柵欄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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