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把人逼急了,帶著整個郭家舉家搬遷的事情王爺也做得出來。
沈明文老臉一僵。
說的也對。
想了想,沈明文提筆便給宋裕寫了回信,告訴宋裕院試不必擔心,定然會有個案首的名次。
......
而此時的宋裕則帶著宋時歡回到了永安縣,眾人此刻的心思都在即將揭曉的院試榜單上,因此也都沒人注意到宋裕和宋時歡的舉動。
郭府。
“王爺,郡主,人已經找到了。”護衛單膝跪地,朝著宋裕和宋時歡稟告道。
“帶上來。”
宋裕話音落下,一名被五花大綁的男人便被押了出來。
“你就是秉實?”宋裕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一副紈绔的模樣。
秉實看著眼前的男人,總覺得有些眼熟,但這張臉卻著實沒有印象。
“你是誰,為何要把我綁到這里?”
看著秉實掙扎不得的模樣,宋時歡勾了勾嘴角。
前世她費盡心思的打聽到了宋翎身邊有一親近的奴才,喚作秉實,然后她便親手為宋翎縫制了鞋子,想要求見秉實,托秉實替她送給宋翎。
可喚來的卻是一句:
“我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見的,不見。”
隔著院墻,她清楚的聽到了這句話。
思及此,宋時歡緩緩靠近秉實,而后抬腳便踩在了秉實的手背上,“宋翎死后,原來伺候宋翎的奴才都下落不明,唯有你靠著在靈堂外悲痛過度,被恩赦回鄉,你倒是機靈。”
內心最隱蔽的事情被說出,加上手背上傳來劇痛,秉實神色驚恐。
他只負責王爺的日常起居,所以幾乎不會踏出王府。
想到在王府里偶然瞄到過幾次的身影,秉實猛地抬頭,“你是......你是福安郡主?”
“那你是......”秉實又扭頭看向坐著的男子。
“怎么,連本王都不認識了?”宋裕樂呵呵的笑著,承認身份,便等于宣判了秉實的死刑。
“我......我剛才什么都沒聽到,你們放過我,求你們了。”秉實顯然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不停地磕頭求饒。
“宋翎中風,但不會危及生命。”
“有人給宋翎下毒讓宋翎徹底壞了身子,營造了他廢太子前后回光返照的假象,所以到了平王府沒過多久就死了。”
“對也不對?”
宋時歡步步緊逼,逼的秉實退無可退。
“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有機會見到本郡主的,所以要珍惜。”宋時歡加大了腳上的力氣。
宋裕見狀冷笑出聲,“秉實,你若不張嘴,你新婦腹中孩兒能否安然落地,就只有上天能知道了。”
“你們不能對孩子下手。”
他當了幾十年的奴才,被恩赦回鄉后才娶了新婦,有了孩子。
“那下毒的人是誰?”
“說!”
秉實見狀猶如一攤爛泥倒在地上,雙目無神。
念及未出世的孩子,秉實顫抖著開了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