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平因涉嫌販賣私鹽而入獄,這讓朝臣們都始料未及,一個個的都恨不得離沈家越遠越好。
下朝的路上,沈明文顯得形單影只。
時不時有朝臣快速經過沈明文,生怕被沈明文叫住,牽扯進這一樁可以斷送全族未來的案子里。
唯有顧征走到沈明文身邊,看著沈明文重重的嘆了口氣:
“沈太傅也不要太過著急,你家老三是個什么樣的孩子我心里清楚,皇上定然會把此事查清的。”
沈明文聞言艱難的扯了扯嘴角,“進詔獄的人就沒有一個能全須全尾的出來,我跟他娘......我跟他娘沒讓他吃過什么苦。”
進詔獄的都是身上背著大案子的,哪有人不受刑?
一想到這里,沈明文就覺得頭昏腦漲。
盡管他知曉此事的內情,可一回想起方才沈清平被押下去的模樣,他還是覺得心疼。
“王爺和郡主馬上就要回來了,沈太傅放心。”
顧征看了一眼匆匆離開的朝臣們,故意又靠近了沈明文一些。
哼。
旁人不信沈清平那小子。
他顧征信。
......
申家。
“這沈清平簡直就是個禍害!”
申浦氣的跳腳,“這等隱晦之事竟然在酒醉之后公然說出口,被人用這樣的方式關進了詔獄,窩囊,實在是窩囊。”
“大哥,反正你也看不慣那沈清平,借此機會把他除掉,把被搶走的生意再拿回來,豈非兩全其美?”
“蠢貨。”申浦瞪了申二爺一眼,他怎么會有這般愚蠢的弟弟?
“若是沈清平招供,皇上派人去查驗私鹽,那我們怎么辦?”申浦氣的鼻孔都大的能塞進筷子,“別忘記了,那沈清平走的可是跟咱們家一樣的鹽運路線。”
“那......那怎么辦?”申二爺一聽也慌了。
“只有趁著現在沈清平被關進詔獄,想辦法讓他在吐口前死在詔獄里。”申浦眼中閃過一抹寒光,他連著派了好幾撥人都沒有得手,如今人在詔獄,隨便買通個刑訊官,就能一個失手送沈清平上西天。
“就按照大哥說的辦。”
申二爺完全是一副唯申浦命令是從的模樣,讓申浦又忍不住多瞪了幾眼,而后才朝著屋外開口:
“來人。”
另一邊,詔獄。
沈清平被迫換上了囚服。
路過兩側的牢房,一陣陣凄厲的慘叫聲響起,可沈清平卻好似沒有聽到一般泰然自若的往深處走。
“你的牢房到了。”
獄卒的聲音響起,“明日會有人親自來提審你,若你老實交代,可以免受皮肉之苦。”
說罷,牢房被落了鎖,沈清平整個人窩在了狹小的角落里。
一邊伸手撥弄著草席,一邊想著宋裕和宋時歡現在是否已經在回京的路上了。
若是郡主看到他這副模樣,不知會不會嫌棄他?
......
次日一早,沈清平便被動作粗暴的喚醒。
“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