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樺兒,你的臉色怎么這么難看?”
見申樺兒不語,常氏繼續開口說道,甚至還想讓嬤嬤去把府醫喚來給申樺兒探脈。
只見申樺兒猛地回神,“姐姐,我剛才就是想到了當初王爺臨終前的樣子,有些害怕。”
“是我失言了。”
常氏連忙開口,“既然樺兒不大舒服,我就不多留樺兒你了。”
幾乎是在常氏話音落下的下一瞬,申樺兒便起身告退。
走到側院,整個人雙腿都還在發軟。
“碧兒,當初的事情......常氏不會是有所察覺了吧?”申樺兒極為恐懼的開口問道,若是當年之事被發現,那......那她這條命就保不住了。
“側妃多慮了,興許常側妃只是偶爾問及此事呢。”
碧兒見申樺兒驚恐的厲害,再次開口道:“不如我們把此事告訴大皇孫,讓大皇孫來想想辦法。”
“不可。”
申樺兒神色變得恐怖,“若是宋言崢知道了,按照他一貫的行事作風,你我的性命就都保不住,更別提想辦法來幫我們了。”
“他能參申家一本送申家下地獄,就能把這件事情盡數栽贓嫁禍在我一人頭上,他這個人,為了保全自已什么喪心病狂的事情都干得出來。”
最要緊的是,就算她說宋言崢也參與了,又有幾人會信她?
藥是她給的,宋言崢完全可以反咬她倒打一耙。
“那我們......我們該如何是好?”碧兒也有些慌了。
“此事興許只是常氏有所懷疑,沒有到最壞的程度,就算是真的......你我抵死不認便是。”申樺兒咬了咬舌尖讓自已穩住心神。
“我們現在要做的,是穩住心神。”
......
“常氏說申樺兒一聽到提及宋翎死前的事情就神色蒼白,定然是心里有鬼。”
秦王府內,宋裕緩緩開口,“這宋翎啊還真是活該,算計來算計去的,結果自已卻被枕邊人給算計死了,說不定還有親生兒女的功勞呢。”
“此事目前只能確定申樺兒有參與,但宋言崢幾人是否參與,我們沒有證據。”
沈清平目光犀利,“就算申樺兒到時候一口咬定宋言崢幾人也參與了,無憑無據,宋言崢完全可以反咬申樺兒污蔑。”
聽到沈清平的話,宋裕笑了。
“在父皇心里定罪,可不用真憑實據。”
只要父皇認定宋言崢就罪,那宋言崢就跑不掉了。
“王爺說得對啊。”沈清平點了點頭,若論對皇上的了解,他還真不如王爺。
“王爺打算何時去跟皇上稟明此事?”
一提到這個,宋裕就有些蔫巴了。
雖然他在阿歡面前言明父皇不會受這種事情影響,但其實他心里也打鼓,老頭子畢竟年紀大了。
“本王......本王心里有數。”
問就是有數,別催。
沈清平見狀抿了抿嘴,也不出言捅破宋裕的小心思。
......
接下來的幾日,宋裕都殷勤的厲害,也不和元祐帝頂嘴,甚至還特地跑去街巷給元祐帝買些宮外的吃食。
元祐帝一下子都有些不適應了。
紫宸殿。
“父皇,這家是做糕點的老店了,每天都有百姓們排著隊想買呢。”宋裕笑嘻嘻的開口,“我聽說人年紀大了都愛吃著甜的,您嘗嘗看喜不喜歡吃。”
元祐帝狐疑的看了一眼面前的糕點,這里面不會給他下了巴豆吧?
“你先嘗一塊。”
元祐帝十分謹慎。